太学馆,
董仲舒和孔安国二人这些日子埋首于此,几乎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字典的编写上。
“终于要完成了,以后字典刊印于世,于教化而言,你我二人可以无憾矣。”
揉了揉有些花的眼睛,董仲舒不禁发出感叹,
这段日子的编写过程中,他越发感觉到字典的实用,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字典都是一个读书识字的捷径。
“董公过谦了,如今儒家能占据朝堂离不开董公当年的努力,于教化而言,董公更是弟子遍天下,”
孔安国自嘲道:“董公有《春秋繁露》一书可以传世,不像我这种无所建树之人,要靠字典让自己名传后世。”
董仲舒起身踱步片刻,活动有些发麻的筋骨,
“你还年轻,学问做到如此地步已经不亚于老夫当年,不可看轻自己,
《春秋繁露》不过是老夫一家之言,字典却可为万世之师,以后求学之人可以不看老夫的拙作,却不会不看字典。”
《春秋繁露》是董仲舒以儒家思想为基础,结合阴阳五行之说,阐发附会《春秋》的微言大义,
把董仲舒自身关于天人合一,天人感应,大一统等思想进行系统的论述,是他一生学问融会贯通之后的总结。
但是和字典对比起来,董仲舒还是觉得字典的普及率会更高,更深入人心。
“咱们写完之后要拿给富民侯审阅啊,他才是总主编。”
提到陆鸣,二人都感觉有些压抑,实在是这个年轻人过于耀眼,
就像霍去病横空出世,衬托得其他人看起来不太会打仗似的,
在他之前,谁能想到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就能率军纵横草原,打得不可一世的匈奴人毫无办法,
连单于都差点被他当场斩杀。
“咱们要不要再改改,”孔安国忽然想起来什么,“胡蒜的蒜字,进行释义的时候,恐怕要加些新内容进去。”
“哦,最近长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么?”
董仲舒最近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没有听到消息,
“还是那位富民侯啊,”孔安国讲述起最近长安最受人关注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