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下的环境，则比海面上要热闹许多。

石铁每次下去，都能看到元婴海妖的眼睛盯着自己。

那种感觉，不像是在警惕他发现什么秘密，而像是在警惕他，会突然出手捕杀海洋生物一样。

不仅是对他这个人，海妖的目光，对每一个出现在这里的生物都是一视同仁，它似乎就是担任了治安官的职责。

海下的商铺孔洞里，鱼虾蟹水母等等各类海洋生物，出入频繁，就跟城里的早市一样热闹，不同的是，它们的外形相差巨大。

最大的一些鱼类，光长度就有几十米，而最小的一些虾类，才不过人类的小指大小。

然而它们之间，却保持着非常诡异的秩序，谁也不攻击谁，谁也不影响谁。

看着这些生物以原本的模样进行着交易，石铁的感觉非常奇怪，有种在重温几百年前的，老电影一样的即视感，只是看了几眼便打消了继续观赏的念头。

他是真的没办法理解，一条体型巨大的角头鲨鱼，和一条体型只有它几十分之一的，彩环章鱼在交易商品，而不是一口咬下去。

很显然，这里的秩序，必然是因为海神和他的，手下们的功劳，除了隐藏起来的大海妖之外，石铁还发现了许多双，随时警惕着周围的眼睛。

这里的商贩也好，顾客也好，都是通过法力移动搬运物体，通过传音术交流。

而且它们储藏物品的地方，通常在嘴里，有的在壳里，有的则在触手里，仿佛那里面有什么空间法宝一样。

没有任何一条海洋生物为他解释，它们到底把物品放在了哪里，因为明明很大的一个武器，它们一口咬住后，就立即消失不见了。

石铁很好奇海洋世界里的储物法器，但他并非擅长社交之人，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向一条鱼打招呼。

直到一条鱼飞出了海面，来到了他在这里开设的店铺之一。

与石铁想象中的和妖物对话不同，鱼妖保持着它原本的模样，身体呈现流线形，如炮弹一般，光滑且坚硬的鱼鳞，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斑斓的蓝光。

鱼妖以封水术为自己形成了一个水泡，又以浮空术来到了天海市上方，它似乎只是出于好奇，才会离开水面，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