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东方问了问。

“还不能每次都成功，但越来越熟练了。”

化临风顺带着准备休息一二，也来到云远身前，“刚才那股整合的日月之力是你凝聚而成？”

“嗯。”云远点了点头。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从你开始修炼阴月之力到现在不到月余，居然就已经掌握融合之法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

“前辈谬赞了！”云远不好向外人解释他修行的玄珠功法，只能如此。

“不。”化临风摇了摇头，“虽然我多年未见过外面的世道，但我肯定，就算是过去了几十年，像你这样的人，依旧是凤毛麟角。你，以后一定走得比我远。”

“这可不一定，前辈等您的神魂恢复了，修为定是一日千里，凭您在这苍雾之中数十年磨砺积累的底蕴，踏入御空境也是大有希望。而我，现在连远行都未到，怎么能和前辈比较。”

云远这话也不尽是恭维，化临风神魂恢复以后，是有机会踏入御空境的。云远的话也只敢说到这，要是说什么天上人之类的，那就是妥妥的恭维之语了，见不得一丝真情在里面。

修武者，能踏入御空境就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了，很多人一辈子可能都只能止步于远行境。天上人，对于所有修武者，都是一道远不可见的天堑。

“唉，我岁数已经大了！这一辈子最多也就踏进御空境，但你不同，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希望。”

见云远还欲谦虚几句，化临风摆了摆手，“不用妄自菲薄，否则就对不起上天给你的这份天资，更对不起你自己了。”

说完化临风又走到一边，继续开始炼化那枚脑海中的印记。

云远立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东方拍了拍云远的肩膀说，“小远，我认为化前辈说得没错。你也无需太过谦逊，既然你走了今天这一步，就应该牢牢抓住自己的机遇，努力走得更高、更远。否则的话，就真如前辈所说，对不起这份天资与自己了。”

东方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对不起先生送给他的气运福泽”。

不错，这句话才是东方真正想说的。自家先生愿意做出极大的牺牲，留于北方那个小村子是为了让云远能安心在外读书。而又割舍出自己三分气运福泽，是相信云远未来一定能踏出一条不凡之路。

要是云远就这样的话，东方为深深为自家先生感觉不值！

但东方相信，云远不是这样的人！自己不会看错人，先生也不会看错人！

只是，云远的性子多多少少有些优柔寡断，心底是也藏着一些自卑，这与他从小的出生、经历有关。就比如红红，性子与云远就大不相同，也是由于从小红红生活的环境单纯，少与人接触，性子也就少了些人的虚与委蛇，在有些人看来就是不会为人处事，但在另一些人看来就是天性率直。

经过书院多年的熏陶，还有自己和红红的影响，云远已经好了许多，而红红也在自己与云远的影响下改变了不少。

东方从来没想过让云远和红红的性子变成一模一样，或者变成其余什么固定的样子，只是希望他们能更加适应这方天地。也正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不同，这世间才会如此繁华。

云远是聪明人，不用东方说得太多就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我明白的，放心。先生与你把我带出了个小村子，让我见识了曾经想都不曾敢想的风光，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不，不是我们，你不是为我或者先生而活，你是为自己而活，只要你不后悔，我就不会失望，相信先生也是如此。”

东方明白云远这样说并不是那个意思，而是真心的感谢先生与自己，说的也都是些真心话。但有些潜意识的东西存在太久，也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想法，进而影响他的行事，所以东方特意提点云远，不要因为先生或者自己而带上桎梏，一定要追随自己的本心。

“嗯。”云远重重地点了点头。

正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有些事，无论东方与红红如何，都是很难改变的。可能，还是得等他自己经历了某些事，才能有所改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