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今日我们有要事来寻你同安县的沈大人,不知沈大人可在衙中?”
他想着若是这同安县的捕头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迎进去,那他们还有得谈,不然等他们回了泉阳县,可别怪他们不客气!
赵休却没回答邵明义的问题,而是细细打量着他。
赵休将他上下看了个遍后,疑惑地问道:
“在下不知,邵兄弟既是泉阳县捕头,那为何要教训我同安县的捕快?”
邵明义被他问得面色一僵,这人这话是何意?竟是抓着不放?
不待他回答,赵休又继续说道:“虽然咱们两个县是兄弟县,但也没有越俎代庖的道理,邵兄弟你说是吧?”
邵明义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他心中暗骂,谁与你们这穷酸地方是兄弟县!
赵休见他不说话,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巴县令拱手道:
“若小人的手下有失职之处,小人与沈大人自会教导,还望巴县令莫要让邵捕头搅合了咱们兄弟县的友好关系才是。”
搅合?!邵明义彻底忍不住了。
明明是他同安县的小小捕快目中无人,竟敢将他泉阳县的县令拒之门外。
若要真说搅合,那也是那小捕快搅合才是!
如今这人竟把如此高的一顶帽子扣到了他头上?!
巴县令闻言也压不住心中的火气了,他巴乐湛做了十几年的官,不说政绩显着,但如今他任职的泉阳县富裕程度也是十里八乡有目共睹的。
今日可以说是他近些年来受过最大的屈辱,而对面都是些什么人。
捕快捕头罢了!
此时他的是心中天人交战,一边是那同安县的高产水稻,一边是他与泉阳县的脸面。
哪边重要?
他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方才就不下马车了,应当待那同安县令出来迎接之时再下车才是。
赵休见他不说话,只是垂眸伫立在一旁等待。
片刻后巴乐湛心中终于做了决定。
他在县令之位坐了十几年,每次调任都是平迁,就算这次来任职的泉阳县本就颇为富庶,但也不能保证他官路畅通,他早已受够了巴县令这个称呼,他,想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