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规划得挺好。”心不在焉地敷衍着。

“我一直很想问先生。”唐倦看着他,不想错过沈珏的每一个表情,沈珏这个人看着随和,很健谈,真真假假的话拿起来就说,每种情绪都给得很生动,很准确。

问题就是太准确了,从他中毒发生意外,到雪鸣飞丢,再到被追杀,这些都是意外,是突然事件,可沈珏的情绪却没有一点意外吗,就像演练了很多遍的一样,该急的时候急,该冷静的时候冷静,实在不行就插科打诨地混过去。

就像陪他演着一出戏,坚决不会露出自己真实的反应。

就在刚刚,以为他当了那块玉的时候,他真的在那张表演恰到好处的脸上看到了不该有的难过。

所以他想试试,试试能不能扒下沈珏的伪装。

“先生,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认识我。”这个很久以前,不是指半个月前,是说在他成为盛阳山首徒前,他还只是唐倦。

唐倦有一双装着星河的眼睛,当他认真地望着你的时候,那双眼里的满天星河都印在你的眼前,让你不忍拒绝。

沈珏放下碗,抬头,也认真地看着他,有些事就是这样,注定躲不过去。

“是。”

唐倦心神俱振,原来一直觉得沈珏身上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不是他的错觉。

“那时候你还很小。”沈珏笑着用手比量个到他大腿的距离。

“我那年十二岁,正是午时,太阳毒辣的时候,我在地里干活,不知从哪突然跑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公子。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沈珏回忆着脑海里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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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跟侍女走散了,口渴了,想喝水。”

“我就把他抱回家了,想着这么小的孩子别一会儿给晒坏了。”沈珏笑着,脑子里浮现的是唐倦小时候的模样,“那孩子长得真好看,唇红齿白,粉粉嫩嫩的,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