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任公子是读书人,所以白大东家这么一说,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任公子走科举之路,只可惜年少一直停留在童生阶段,等发力了,朝廷早就分崩离析,更不要说组织科举了。
看了看长得白白净净的张绍涛,在一众镖师中气质就是与众不同,一看就是读书人。
张绍涛行了个书生礼:“任公子,幸亏,幸亏。”
任公子回礼:“张兄,幸亏,幸亏。”
任公子是雇主,所以自我先走出一步,不称张绍涛账房先生,而是称呼张。
这是读书人对读书人的称呼,意思是以后大家按照读书人的身份相处。
张绍涛自然听得懂是什么意思,含笑点头说:“任兄,这一路有什么问题,请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忙。”
任公子拱了拱手,道了一声谢。
接着白大东家又把许芦根推出来说:“任公子,这位是我们镖队的大夫,路上要是有不舒服,找他准没错了。”
刚上任做大夫的许芦根:......
好你的白大东家,果然是买卖人,果然会吹牛。
任公子狐疑地看了看许芦根,怎么看怎么不像大夫,身上就没有大夫那种气质,反而像“蒙古大夫”,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许芦根无语地看了一眼白大东家,也不好拆台。
只好硬着头皮说:“任公子,其实我只不过算半个大夫。我阿爷,阿爹,两个兄长,大侄儿,小侄儿都是大夫,我从小就耳濡目染,对医术还是有点了解。当然我最擅长的就是种草药,呵呵,叫我大夫实在不敢当。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也能看一看,我家几辈人都开医馆,呵呵,我就熟能生巧。”
白大东家拍了拍许芦根的肩膀,哈哈大笑:“芦根啊,你太谦虚了。虽然你比不上你阿爹,两个兄长,但一身医术,也让不少人望尘莫及。芦根啊,你不要藏拙了,这一路上就放心治病。”
许芦根能说什么?只好不失礼貌地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