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将两个储物设备放到一边，调了一大碗酱料过来，和乐霖一起沾着吃烤羊肉。

“这不是末世，”余哲将声线压得极低，“这是肯定的，这里的遗迹也跟末日系完全不同。”

乐霖点头。

“御兽宗荒废很久，灵气枯竭，连泉水都彻底干枯了，但依旧有枯木逢春的可能。”余哲几乎是在跟乐霖耳语，“这个世界原本是连着修真界的，不知道何时出了问题，或许是断开了，或许是通道堵塞了，或许是别的情况，这并不是最重要的。综合我们以往获得的讯息，东方称为修真界，西方称为异能界，虽然名称不同，但本质上都是有利于世俗世界边缘的高能空间，要说区别，就是玄幻与魔幻的差异而已。我想不明白的是，修真界遗迹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你现在查明的就已经多达五百之数了，以后很可能还会有新的冒出来，那应该是更强大的宗门势力留下的，甚至——不排除修真界直接出现的可能性，毕竟这并不是末世。但为什么整个西方没有一个异能界的遗迹出现呢？我有预感，这似乎就是关键点，跟末世灾难出现在非末日系区域息息相关。”

乐霖的眼睛亮了，“我们终于有所收获啦！”

余哲轻轻摇头，“还算上。远远算不上收获，只是看到收获的希望而已。无疑，这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起码，我们知道朝那里去用力了。尽可能争夺遗迹，这是我们要做的。我觉得，后面会有人和我们抢夺。虽然现在还没有，但可能会出现强劲的对手。你知道的，我指的不是抱团求生的幸存者。”

乐霖提醒：“会不会又是指环那样的带系统的东西，那样搞可不好顺藤摸瓜。”

“这次大概率不是，”余哲莫名非常笃定，“我感觉每次重启主导者都不一样，但又有着一脉相承的内在联系。其实，指环系统也不是没有破绽，也是不能顺藤摸瓜，只是我当时思想局限住了，以建立自己势力为第一要务。当初你第一次发现争霸者协会存在的时候，本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如果那时候不顾一切地深挖到底，未尝不能调查出一些脉络来。可惜了。”

乐霖默然。

余哲低头继续吃，乐霖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去将高压锅端离电磁炉，放进水槽里，开了水龙头，淋上凉水。

蛇汤乳白，香气四溢。

余哲呡了一小口，品了品味道，满意地点点头，却突然对乐霖耳语：“你得不怕死。如果遇到强大对手，尤其是在遗迹争夺中，你要足够勇敢，该追的一定不要放弃，不要怕埋伏，就算死也不要畏惧。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