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正当项忠豪与卢苇在床上低声说话之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只听那香莲在外禀报:“老爷、夫人,冯统领的信使深夜至白马关,不知老爷是请他此时来镇上汇报还是等明日再……”
“哪能等明日?俺这便回关上去。”项忠豪忙打断香莲的话头,说罢他便欲坐起身来。
“又不是紧急军情,何须如此急着回去?”卢苇伸手按住项忠豪的胸膛,嘟着嘴儿撒娇道:“莫非你是嫌弃奴家?”
“夫人,俺怎敢嫌弃你呐?”项忠豪轻咽了一口唾沫后瓮声瓮气地答道:“但冯大哥深夜派信使来该是有甚军情,俺可怠慢不得。”
“那也不急在一时!”卢苇不容置疑地阻止项忠豪起身:“夫君整日里待在那关墙上如此辛苦,奴家若不好生伺候夫君一番便让你离去,岂非是奴家不懂为妻之道?”
项忠豪的一双牛眼顿时火热至极,旋即苦笑道:“但俺这不是需养伤嘛,总不能……”
“嘘!”卢苇伸出玉指轻按在项忠豪的嘴巴上,媚眼如丝地娇笑道:“夫君只管好生躺着便是!”
不多时,项忠豪的鼻音逐渐变得粗重,卢苇则不时发出某种难以言喻的哼唧声。
这小娘皮莫不是疯了?藏在衣柜中的唐世勋暗骂不已。
即便他两世为人也从未经历过如此血脉偾张的场面,这只隔着衣柜可比在房外偷墙根要听得清晰太多,加之听得到却看不到更是让善于思考的他浮想翩翩。
但他委实不知卢苇究竟存着怎样的心思,明知他在衣柜里竟还如此放得开?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当项忠豪发出一阵如同野兽般的低吼之后终于归为平静,而卢苇则发出了银铃般的娇笑声。
如铁塔般高大魁梧的项忠豪将娇妻搂在怀中,他如何舍得在这等深夜离开她?况且夫人还从未将他伺候得如此周到,生平第一次啊!这让他直感到恍如做梦般不真实。
随即项忠豪找了个话题笑问:“夫人,你不是说五月十三就回白马镇的?怎拖到十五才回来?”
卢苇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答道:“枢密司的事儿本就既多且杂,是以在太芝庙镇耽搁了一两日。”
项忠豪颔首道:“哦,是了,俺听冯大哥说姒儿妹妹出远门了?她怎不派你或其他人去,还要亲自出去办甚要事?”
“哼!这姒儿姒儿的叫得多亲切呐?”卢苇神情突变,气恼地掐着项忠豪的腰际骂道:“老娘还是第一次如此伺候你,可你个混蛋不仅没句好话竟还念叨着她?你莫不是整日里都想着你的姒儿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