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都没多抬,老太太的手却示意地指了指桌上的汤碗。
随后,姜氏就端了碗,两人静默地享受了个下午加餐,直至老太太放下手中的碗。
“说吧。”
“还不是她,看我们还仰仗着点她,越来越没规矩、也越来越不把我们侯府放在眼里了,这不一大早就从我这儿要了腰牌出门去了。”
一想起她竟然派北堂翼塞过来的丫鬟来要、还用个青楼妓子要挟她,姜氏心里就窝火:
“母亲,你说她要是有事或者真憋得慌想出去走走,我还能拦着她?”
“可她一个寡妇,丝毫不顾忌我们侯府的颜面、规矩跟现状,大门口先跟守卫大吵了一架,生怕别人没看到她穿了一身红衣还打扮地花枝招展的。”
“母亲,你说咱侯府的条件、她那个身份,有什么是必须她亲自去办的?”
“侯府人多事杂,又不是菜市场,出入管制一直都是这个规矩,我这还什么都没问没说呢,你知道人家怎么跟我要腰牌的?”
“说百花楼出了位更神似‘那位’的采翠姑娘,我要是不同意她出去,她那就危险了,这不明摆着什么鸡毛都拿着当令箭吗?”
“活像她出去逛这一趟那什么采翠姑娘就不像、不存在了似的。”
本来骨子里就瞧不上慕连枝,突然被一个一贯随意揉捏的软面团拿捏了,即便还有求于她,姜氏也咽不下这口气:
“母亲,你有没有觉得她最近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我让人偷偷跟着她,听说她在外面那是见什么买什么,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金银玉器没有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