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万两银子而已,除了鲁菜坊连不动产都没动上,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一行人却都是备受打击的模样!
他们也会觉得痛吗?
他们却不曾想过,侯府的这份荣光牺牲了多少无辜人的幸福、又踩了多少无辜人的尸骨。
她就是其中之一。
慕连枝攥紧了袖子下的手。
老夫人坐好,几人例行公事地寒暄关切了一番,屋内又恢复了沉静,气氛诡异地压抑,不用问慕连枝也知道,在场的人没一个顺心的。
老夫人斜了慕连枝几次,最后却也只能耷拉下眼皮、眼不见为净。
同样的,姜氏看桑夕也一样,最后大局为重,她将视线又转向了老夫人:
“母亲,辅国公府有些着急,我们商量着想把菲儿的婚事早点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再生什么变故。”
“也好,早点办了吧!”
说着话,两人还不约而同地斜了慕连枝一眼,正巧看了个眼对眼,顺势,慕连枝就接过了话:
“那真是好消息,恭喜大小姐了。”
“说起来,侯府近来风波不断,冲冲喜说不定还能转运,母亲,不知咱府里是否也要热闹热闹?”
“办个宴也好,一来可以盖盖之前中秋宴的遗憾,二来喜事、应该可以收些财礼,三来多结交下权贵,说不定还能为大爷、大少爷再铺铺路,要是再能喜上加喜、给大少爷再寻个好姻缘,那可真是圆满了。”
“到时候大房真要飞黄腾达了,大嫂可别忘了我们。”
原本老夫人想地是让凌菲儿赶紧出嫁,怕以后再有个万一、真被北堂翼惦记上,姜氏想地则是女儿出嫁了她多个倚仗还能腾出手收拾桑夕,此时听她一说,两人突然都来了精神,觉得这件事不是麻烦而是好处多多。
不自觉地,姜氏就坐直了身躯:
“母亲,那儿媳就早点筹备嫁妆,争取年前把事儿办了?一到年关,各家都忙,东西紧俏,只怕人也不凑手不好请。”
毕竟,炎京城,比侯府有头有脸的人多了去了。
“嗯,你去办吧!先给各家夫人送点东西去、打个招呼,挑最近的黄道吉日,嫁妆方面不够的先用银子补,以后需要让他们自己添。”
“是,谢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