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连枝再回神的时候,手里已经被塞了热乎乎的油炸糕,北堂翼正帮她整理包油糕的纸:

“点了芝麻的是糖心,没点的是豆沙馅的,小心烫。”

看他不时地换位、抬手,试图帮她挡去周遭的拥堵跟碰撞,慕连枝不由得又想起了刚刚的太子,跟他的动作如出一辙。

两人走出夜市,影风影北也刚好牵了马过来,一行四人便换路离开了。

一路上,窝在北堂翼身前,慕连枝一手捏着炸糕,一手攥着绢花,心情也是天上地下。

进了七彩楼,两人也没停留,熟悉的房间里坐了坐,两人就直接下了那不知道走过多少次的密道。

记忆一股脑地涌上心头,看着北堂翼将一盏盏油灯点亮,又将身后的一盏盏熄灭,捧着已经凉透的炸糕,慕连枝又咬了一口。

曾经,心动开始的地方,也是心动终结的地方,没想到还有重温的一刻。

她心情波荡,殊不知,曾经无数次一个人重温这一程的某人心情比她更要波荡千万倍,尤其再次跟她一起重温。

于是,她一口炸糕还没咽下去,身前一抹黑影就蹲了下来:

“是不是累了?来吧。”

见他要背自己,慕连枝不由得又是一怔。

回头,北堂翼抬手在她脸上捏了捏:

“没外人不用不好意思。”

这速度赶上蜗牛了。

在一起久了,北堂翼也算了解她了,勤快的时候急性子,懒的时候也能娇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