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身,皇帝一手拿了桌边的太极球转了起来,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还在奏折上点了点,随意的姿态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视线一落,德福公公却明白自己不表态不成了。
收了手,他也恭敬地往回站了站,才道:
“圣上,从老奴听到的风声跟这两天的动静来观察,老奴感觉真假几率五五开,不管这人是真是假,这个时候出来,侯府的态度大概是明了的,他们并不愿成人之美。”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侯府毕竟也曾风光一时,现在也还有官身,寡媳改嫁在高门本就不多见,偶有肯定也都是低调处理,这次却不一样。”
“二夫人这事儿不止特别还已经人尽皆知了,再嫁又是一般女子都高攀不上的人,只怕侯府心里不会那么舒坦。”
“这事儿不好处理。”
“侯府现在不动,肯定也是在等着看各方态度,或者看民间风向也说不定。”
要不然,人回来了、外面都传开了侯府怎会现在还不出来表态?
说完,他眼角的余光又偷偷观察了下皇帝的反应,见他似也在思忖,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德福公公也跟着松了口气。
“光想吃肉不想脏手,这一家挺贼的,你说他为何也不动?”
知道皇帝这次问的是北堂翼,也捕捉到了皇帝眸底一闪而逝的暗色,德福公公的身体又躬了躬:
“圣上,侯府究竟什么情况我等都只是依据听来的风声猜测,这里面难免有以讹传讹或者虚假散播的成分,北堂大人其实也是个外人,情况不明,他只怕是想动也动不了、不敢动吧?”
两人眼神交换了一瞬,德福公公又压低嗓音道:
“圣上,大人现在心里指不定急成啥样呢。”
“据老奴了解,大人之前托了不少关系找了跟侯府交好、走动较多的人去给侯府暗示传话,想让老夫人改收二夫人为义女、两家结秦晋之好。”
“想来大人应该是颇属意这二夫人的。”
“只是,这不还没谈妥、人家夫君就冒出来了,二夫人都不是寡妇了,北堂大人就是再有心也总不好强夺人妻吧!”
“于情于理,那就站不住脚了。”
这一次,皇帝直接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