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记憨笑道:“我就说嘛,咱老魏是个实在人。老魏,你啊喊人加加班,咱过年前把钱发了,我们股东拿到钱,肯定不会忘了咱们魏局长的照应。别的不说,过年的鞭炮还是管够嘛”。
魏胜贵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几位啊,不要高兴得太早,这钱虽然发了,但是啊我们局里面账上没有钱”。
卢卫东诧异地道:“魏局长,钱被挪用了?”
专款专用,谁敢挪用,挪用了是违反财经纪律的。
吴香梅道:“魏局长,您就直说吧,我们几个听得着急啊”。
魏局长道:哎,伍建昨天来,我还没好和他说,毕竟这事啊涉及县里的领导。是这样,这次搞工人培训和义务工,县里原本计划就培训个一千多人,这样二十多万的预算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没想到县建司报上来一千多人,这些钱就有些紧巴了,没想到六建司也报上来一千多人,这下钱根本就不够了。这样算下来,可是涉及两三千人,关乎稳定啊。没办法,我们给红旗县长请示,红旗县长指示,现有的钱只解决县建筑公司,至于六建司的钱等到以后有钱了再说。同样是干活,六建司的人拿不到补贴,肯定要出乱子,我们把这个顾虑向红旗县长做了汇报,红旗县长指示,就让六建司先垫付。所以啊,老杜、香梅、朝阳、卫东,你们要债找错了地方,你们应该去县委大院,找红旗县长。
看我们几人相视无言,老魏拿起暖水壶,每个人的水杯里又添了水,继续道:原本我们以为啊,过了阳历新年,县里就会有钱,也去找了红旗县长一次,红旗县长一拍桌子,意思是盘子就这么大,身上的肉就这么多,要钱没有,明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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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局面。杜书记不甘心地道:“魏局长,这么说这笔钱不一定能拿到?就算县里没钱,也不能让我们一家承担所有债务吧,至少应该和县建筑公司平摊吧”。
魏局长无奈地道:“老杜啊,咱们都是熟人了,这事往深了就不好再说了。你就当县建筑公司是县里的亲儿子,六建司这咋说,也不是亲生的不是”。
看来,再和魏胜贵谈也谈不出一个什么好的结果,几人也就只有告退了。出了劳动人事局的办公大楼,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我。
杜书记十分沮丧道,毕竟这钱是柳集勒紧了裤腰带才凑了出来,除了集体的钱,再就是个人股东的钱,虽然分得不多,但算下来还是比银行存款合算,多少都是个念想。
吴香梅道:“这事现在不好办了,刚过年,县里财政也没有钱,如果明年啊县里财政也没钱,是不是明年也不给?”
卢卫东资历浅,但毕竟是跟着邓叔叔当了多年的秘书,这事见得不少,微笑地提醒道:杜书记、吴书记,这事啊我看有两种情况,第一种自然是魏局长说的这种情况,这第二种情况则是另有蹊跷,我在县府办当副主任的时候,对县政府的议事规则十分了解,如此重大的事项,必须是要经过县政府常务会研究的,听魏局长的意思,这钱就是红旗县长一拍桌子就决定了,我觉得里面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