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动了几下拍子道:“没事,我还有力气”。
柳如红也道:“红旗啊,我看今天都十点了,你昨天喝了酒,今天就不要剧烈运动了”。
我心里暗想,昨天喝了酒,今天就不剧烈运动了,这是什么逻辑。
郑红旗接过嫂子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道:“朝阳,确实昨天喝酒喝得多了,今天就这样,明天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送走了二人,回去的路上,我说道:“今天结束的是有点早啊,平日里都是十点半”。
晓阳瞥了我一眼道:“三傻子啊,你以为红旗县长的媳妇只来送药啊”。
不啊,还要洗衣服。
晓阳十分嫌弃地道: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守着这么好看的媳妇,把劲都用在球上啊”。
我不自觉的看向了晓阳。
晓阳看了看我,拉了拉衣服,骂道:“滚”。
我咽了咽口水,就道:“知道知道,我今天还往杯子里抓了一把枸杞”。
而在军分区招待所,对孙茂丰的审讯还在继续,看到自己被开除了党籍,开除了公职,孙茂丰倒不意外,毕竟自己犯的事自己清楚,从开始收钱的那一刻起,孙茂丰就知道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地区调查组连续搞了几天,孙茂丰只承认化肥厂那一笔费用,其他的事全部都是以不清楚不知道的理由来进行搪塞。在孙茂丰看来,只要自己咬住不说,自然会有人照顾自己妻子和孩子。
看审讯一直打不开局面,一多半的收入还找不到出处,牛局长就亲自来到了军分区招待所。
孙茂丰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漆黑一片,就道:“老牛,你也太负责了,这个时间至少十一点了吧,你不陪媳妇来陪我?”
牛局长直接点了支烟,也不讲究,直接塞到了孙茂丰的嘴里。这是老牛的常用方式,人在里面崩了这么久,无论表情上多轻松,心理上早就处于崩溃的边缘。
孙茂丰狠狠地抽了两口烟,又慢慢地将烟吐了出来,表情上十分过瘾。
一支烟抽完,老牛才道:茂丰啊,你总要把剩下的钱有个交代嘛,找不到出处,你不交代我们这里报告没法写啊。
孙茂丰道:“老牛啊,我是真的记不清了,我都这个地步了,还有必要袒护谁吗?”
老牛十分同情地道:“是啊,你媳妇也被抓了,你在县委家属院、县公安局家属院的两套房子,也被收了回来,是没有没要袒护谁”。
孙茂丰听到这里,顿时感觉一阵眩晕、耳朵里嗡嗡作响,眼睛一片模糊。这是血压升高的表现。
几分钟后,在老牛的阵阵呼喊声中,孙茂丰才逐渐恢复了意识,孙茂丰两眼通红,恶狠狠地道:“老牛,你们他妈太过分了,这不是要赶尽杀绝吗?既然这样,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我要举报,我要举报行署专员齐永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