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晓阳说起了香秀,我内心之中又陷入了一阵的纠结,心里痒痒的,想问而又不敢问。
卧室的吊灯之下,看着晓阳正在换着新的床单,嘴里也是哼唱着千千阙歌的小曲,光影中勾勒出迷人的曲线,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轻轻一揽便能拥入怀中。
怎么,你不关心你这同学了?
啊,不关心不关心,我的眼里只有你。我知道,该说的不用问,不说的问了也不说。
眼里只有我?那是家里现在只有我。说罢,顺势就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眼神也变得迷离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晓阳很是满意地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道:三傻子啊,这个黄金草的效果,不一般嘛。
不不不,主要是我的基础好。
基础好?恩,也不差。
说着,就从床上摸了一本小说,躺在了我的怀里,淡淡地道你们那个香秀,也是命里苦啊。
是啊,听说了一些。
晓阳猛地一仰头,一把抓住了我的耳朵朵,呦,三傻子,要不我把她帮你娶回来?省得你牵肠挂肚的。
哎哎哎,疼疼疼,领导,领导,我不是顺着你的话再说,不敢忤逆你嘛。
晓阳慢慢地松了手,爬起来,给我吹了吹耳朵,就道:你耳朵这么红,不硬嘛,我还以为你那里都倔强得很那。这次怪我,怪我。要是红旗书记明天问你,你就说耳朵上有蚊子,自己下手打的。
哎哎,自己下手打的。一边又给我吹了吹耳朵,顿感一股暖流沁人心脾,一下如同打了麻药一般,耳朵顺势也就不疼了。
晓阳一边揉搓着我的耳朵,一边道:这个香秀的婆家,确实在秀水很有势力,秀水大集上,姓韩的人家,都是她婆家家族的人。田苗说了,韩家的人又去闹了两次,香秀干脆说了,自己也不调回县城了,这个她前夫啊,也不要想着解决砖厂的副厂长了。
香秀又回到秀水教书,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晓阳道:知道你心疼,这不,我给教育局的说了,人既然调过来了,就是我们城关镇的人,到时候换了学校,慢慢地少回安平的老家,她婆家的人见不到人,兴许慢慢地也就不闹了。
晓阳,这躲着不是办法吧,万一他们到城关镇来找香秀,这香秀哪里还有心思教学啊。
啊,你以为我李叔让贾彬出任城关所的所长,是让他来当老爷的。我们城关镇,一年可是给派出所解决一两万的办公费,办案费,扰乱正常的教学秩序,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他贾所长知道我要断了他的粮,有时候对泼皮无赖,太软了可不行。
说着,就往下看了看,一脸坏笑地道:太软了可不行,听到没有。
晓阳翻着书,看了几页把书一丢,也就睡着了。看来,晓阳说得没错,看书能够实现梦想。
晓阳睡得香,呼吸均匀而平稳,脸颊泛着微微的红晕,几缕发丝散落在脸上,身体微微蜷缩着,让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温柔与怜惜,看不够,实在是看不够。
罗老爷子在省城的医院住了二十多天,逐渐恢复了八九成,几次都要闹着回家。待医院的专家评估之后,勉强达到了可以出院的条件。
周鸿基一直关注着罗老爷子的病情,一再让秘书嘱咐,罗老出院的时候,一定要通知自己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