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们是同学,管多了不好?
晓阳懒洋洋地道:你现在是县委办的副主任,应该把心思放在给县委书记当参谋助手上面,不要被乱七八糟的琐事带偏了方向,费心费力不说,主要是耽误时间,耽误时间就是浪费精力。
我看着晓阳都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手里却还拿着书,就道:红旗书记今天可是动了火。
晓阳又打了一个哈欠,闭着眼睛道:虽然生气动了火,但县委书记怎么可能会将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面。眼界不宽,看到的都是问题,格局不高,纠结的就是鸡毛蒜皮,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红旗书记,是县委书记,这事肯定就是公安和纪委办了,你们香秀是城关镇的老师,姐替你管也是应该的。
不是,不是我们香秀,你们,你们的。
晓阳翻了一个身,随手丢了书,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道:大家的,大家的,睡觉,姐困了要睡觉……
田嘉明回到了家里,已经十一点多,家门口停了七八辆的摩托车,家族里的七老八少有头有脸的人都已经等待多时。和往日的风光不同,个个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地抽着闷烟。
茶几上的一个半高的铁盒成了烟灰缸,里面的烟头堆得已经放不下,桌面上散落着几包烟和茶水杯,不时传出来端杯子喝茶的声音。
见田嘉明回来,众人都起了身,让出了一个中间的位置,都忙与田嘉明打着招呼。四爷、四叔、老四的声音不绝于耳。
田嘉明面色凝重地将包丢在了桌子上,拉着脸看了看众人。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人道:老四,给大家说说情况。
田嘉明抓起桌子上的一包烟,顺势也就有个年轻人,点了火。
田嘉明抽了两口烟才道:这事,现在麻烦啦。
怎么,马香秀给她钱她还不要?真是给她脸了。
旁边一人道;老二,你这个儿媳妇,真是给咱们田家长脸了,咱老四费这么大劲把她调到了县城来,如今她还恩将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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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年龄稍大的人咳嗽了两声,就道:都少说两句,让老四说说,是啥情况,不就是打个架嘛,一下抓走了我们七八个人,这要是把人弄不出来,咱老田家在秀水,以后可咋待。
田嘉明道:哎,我都是给家里的孩子办事,费心费力都是应该的。今天,小辉他们几个动手打的那个,是县里县委常委,宣传部部长,说是把鼻梁都打断了。
旁边一位年轻地道:宣传部部长?不是多大个官呀,一万块钱,再加上四叔的面子,咋说也够了吧。
就是,老四是政法委书记,肯定比屁的宣传部部长管事。再说,他们把小辉的肋骨都打断了。
其中有两个穿着警服的,一听把宣传部部长的鼻梁都打断了,相视看了一眼,眼神中多了一丝恐惧。俩人都是秀水派出所的干部,也是田家的子弟,自然知道,县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在县里的政治地位比自己这个当政法委副书记的四叔高多了。
那位年龄稍大的人敲了敲桌子道:听老四说,听老四说。
田嘉明抽了口烟,继续道:现在,县委书记郑红旗亲自将马香秀带到了县委办公室,我估计,马香秀把她爹被抓的事,都给说了出来。刚刚,我去找了县里几个领导,人家要么不接招,要不就说是花大价钱才能摆平。
转身就对两个穿警服的道:你们两个,咋就能把马香秀的爹折磨成那样,早就叮嘱过你们,穿上警服不容易,要低调一点。还有,罚款罚了多少,全部给我退回去,太过分了。
其中一人挠了挠头道:这不是想着给小刚哥出口恶气,她马香秀凭啥把小刚告了,让县里把小刚给退到乡里当大头兵。
另外一个穿警服的道:四叔,这钱退不了啦,都被几个一起出去帮忙的兄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