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县政法委?
县政法委有啥好去的,就你们这些男同志,喜欢政法啊、公安啊、纪委啊,钟潇虹说了,她想着去地区,工会、妇联、团委、企业什么的都可以,只要离开临平就可以。离开临平之后,她就要离婚,重新开启一段新的生活。
我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没有了爱的滋养,是该离婚啊,离了婚就可以再找一个。
晓阳一下揪住我的耳朵道:三傻子,你看你那嘴,高兴的都要翘到眉毛上去了。咋,要不,咱给你把她娶回来?让你也享受齐人之福?临平一个,平安一个,你觉得这样安排合不合适?
晓阳啊,你也是这样说,我可就当真……
啊啊啊,耳朵,掉了掉了。
晓阳顺势趴在我的身上道:三傻子,姐兜里那把水果刀,可是削铁如泥,如果你愿意以身试刀,姐不介意给你做个手术。
啊啊啊,晓阳啊,我是顺着你的意思说的。
你小王八蛋,倒是懂姐的心思,来吧,关灯,姐这一趟也不能白来。
啊,今晚啊。今晚我喝酒喝的有点多。
晓阳托着下巴道:饮酒不醉最为高,好色不乱乃英豪。无义之财君莫取,忍气饶人祸自消。(冯梦龙——警世通言)三傻子,今天姐要奖励你啊,喝酒会装醉,女人不乱睡,不取不义财,媳妇不受累。说着,顺势就关了灯。
别急,别急,看看时间!
滚,专心点。
第二天要开局长办公会,但还是睡到了八点,晓阳收拾的慢,我就先下了楼,向波和谢白山俩人蹲在武装部的花园旁,默默的抽着烟。
看我下来之后,谢白山递上了一支烟道:领导,受累了。
啊,白山,你也辛苦。
啊,没事没事。领导,你要是真觉得我俩受了累,哎,想想办法,给我俩也一人说个媳妇。
我笑了笑道:哎,现在可是鼓励恋爱自由啊。你们要是看上了谁家姑娘,就大胆去追嘛。
谢白山抽了一口烟道:哎,李书记,这个和你关系不错的那个县政府办的主任,应该有对象了吧。
嗯?谢白山,你啥意思,有啥想法?
哦哦,不是,李书记,我认识人少,你能不能按照那个标准,给向波我俩一人找一个。哎,咱小谢也不是没人介绍,之前啊香梅县长给我介绍了几个供销社的营业员,我都没看上,我这个人,不将就。
谢白山长在东北,说话是向来直接,向波倒是有些含蓄,被谢白山说的脸都红了。
我扔了烟头道:下次有机会见面,你直接问问,钟主任认识人多,说不定就有你喜欢的类型。
说了几句之后,晓阳也就下来了,到了县公安局,粟主任将陈刚的爱人胡红梅带了过来。
汇报道:李局啊,这位是胡红梅同志,陈刚同志的爱人,也是我们办公室的骨干。
我放下了手中的材料,主动走到了沙发上,让了座之后,就道:红梅同志啊,让你尽快投入工作,是我的意见。主要目的啊并不是为了让你换一个环境,感受到组织和同志们的关心关怀,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
话音说完,办公室里只有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胡红梅静静地坐在沙发的另一旁。她的双眼红肿,眼神空洞而疲惫,仿佛所有的光芒都已熄灭。原本整齐束起的头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增添了几分憔悴。穿在身上的警服大了几圈,看的出来,胡红梅已经瘦的脱了相。
粟主任见状忙道:红梅同志,李局长啊一直非常关心刚子的事,上次党委会上,还安排了刑警大队适时启动调查,你要振作起来,相信组织,相信同志,相信李局长啊。这样吧,红梅同志,你还是表个态,啊,好好工作。
胡红梅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我道:李局长,粟主任,你们让我表什么态?一个人民公安在值班的时候,死在了煤炭公司,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月,连个说法都没有。还要我感谢党委、感谢领导、感谢组织?粟主任,你觉得合适吗?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粟主任听完之后,尴尬的笑了笑。我十分清楚,这个时候的语言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目前来讲,何浩的事还在走程序,也不宜表态对陈刚的事启动调查,毕竟到底采取何种方式调查,我心里也没有底。只有说了些鼓励的话之后,就去开会研究冬装冬被采购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