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汜步步紧逼,说出的都是沈遇星目前担忧的事情。
但沈遇星并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他眯了眯眼,神色危险:“你在威胁我。”
南宫汜身形一顿:“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你有。”沈遇星的语气笃定。
他绕过桌子,从笔筒里抽出来一个做工精致的毛笔,用巧劲一拧,将笔头拔了下来,里面居然藏着一把钢针。
锋利的钢针抵住南宫汜的脖子,死亡的危险近在咫尺,沈遇星的声线冰冷,仿若潜伏的猛兽:“我要的,是乖乖听话的狗,不是会咬主人的狼,我要怎么做,没有任何人可以置喙,再多说一句废话,就杀了你!”
南宫汜终是退缩了,捂着额头从宫殿中离开。
沈遇星看着地上那滩粘稠的血,让人进来处理。
“砰——”房间门被人用力的推开,寒风裹着冷雨一起灌了进来。
裴见雪浑身湿透了,长发贴着脸颊,身后闪电亮起,犹如恶鬼。
“你怎么来了,都没有人通禀一声。”
沈遇星皱着眉头上前,步伐突然顿住。
不对劲,今夜实在是太安静了,大雨遮掩了许多的声音,可也不该如此,死一般的寂静。
就好像这宫中的人突然之间全部被带走了。
沈遇星被这个念头骇了一下,抬眸去看裴见雪的脸上。
男人扯了扯唇角,带着一身的水走进宫殿。
他走过的地方,衣服上的水流淌下来,将地面弄的潮湿,那湿润的不只是水,还有他鲜血淋漓的心。
沈遇星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裴见雪走向他。
男人不知道在大雨中待了多久,脸都被泡的惨白。
裴见雪手掌冰冷,贴着沈遇星的脸,冻的他身躯颤抖。
“你猜,我今天知道了什么。”
“叮——”沈遇星的手中力气一松,钢针掉落在地上。
裴见雪垂眸,俯身捡了起来。
他像是冷血的蛇类一样,用舌尖卷着钢针,冷白的金属和他红艳的舌头互相映衬,呈现出一种诡谲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