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鼓刚敲过两道,魏征府的书房里还亮着灯。
老御史把狼毫往砚台上一搁,满纸"奢靡无度"的弹劾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陛下扩建科学院之事,断不可..."狼毫悬在"纵"字上,忽听得窗棂哐当乱响。
他没注意凯西蹲在梁上,尾巴尖正卷着从尚书省顺来的酸梅干。
"啪嗒!"
菊草叶顶开窗棂摔进来,背上的灵识匣碎片将青瓷笔洗撞得叮当响。
"程知节!你这是作甚?"隔壁突然传来杜如晦的暴喝。
程咬金用甲贺忍蛙的飞水手里剑雕着梅核,头也不抬:
"老杜赌不赌?这颗梅核雕完'忠'字前,魏大炮的弹劾折准得出幺蛾子。"
话音未落,魏征的怒喝震得屋瓦簌簌:
"你这小东西又跑哪里去了?"只见书房窗纸映出老御史追打凯西的身影,菊草叶的藤鞭还缠着墨迹未干的奏章。
...
入夜,凯西的催眠术终于在魏征眼皮上跳完最后一支舞。
老御史歪在凭几间鼾声如雷,浑然不知自己的弹劾奏章正发生惊人变化——
"扩建东宫科学院劳民伤财"变成了"腌制酸梅劳神费糖",
"圣上莫耽享乐"化作"圣上莫贪零嘴"。
始作俑者正趴在梁上啃李凡特供的能量方块。
凯西看着菊草叶用藤鞭卷起奏章塞进公文匣,凯西蹑爪蹑尾叼起酸梅核,在奏章空白处滚出几道渍痕。
晨光里看去,倒像是"奢靡"二字被渍成了"酸梅"。
两个小东西自然知道自家的训练家要干什么,不过科学院一事可是李凡首肯的。
所以魏征就算是他俩的训练家,也断不可能将奏章完整的呈上去...
次日早朝。
李世民捻着奏章的手抖如筛糠:
"爱卿说朕新建的科学院''形如梅脯,酸气冲霄?"
“莫不是要改行卖蜜饯?”
满朝朱紫瞬间死寂,长孙无忌的玉笏"啪嗒"砸中脚背。
"陛下明鉴!"魏征瞪着那团梅渍,仿佛要活吃了奏本,
"臣原文是'奢靡无度',这定是..."
他突然瞥见杜如晦袖中露出半截酸梅袋子——昨夜程咬金输给对方的赌注。
皇帝突然击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