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我家员外所做,小人也只是我家员外一个帮闲。”
“拼命三郎”石秀也只能随口扯了个慌话。
“真乃大才也!”
萧让边说边敬了石秀一杯酒,三人推杯换盏,吃了一回酒,随即起身,直奔石碣村而去。
济州府原本距离那石碣村的距离就算不得太远,所以他们虽然是步行,走了约有一二个时辰,也就快到了。
石秀走到了石碣村附近,就是那条双岔路了,一条通的是石碣村,另一条则是通的李家道口处朱贵酒肆。
石秀自然是把他们二人往朱贵的酒肆来领了,这“圣手书生”萧让与那“玉臂匠”金大坚虽然是济州人士,但是都没怎么出过远门,以至于都不知道往那边去是梁山方向……
走到了李家道口朱贵酒肆之处时,这萧让一看后面是水,便问起来,“这怎么走到了水边了?是否走错?”
“萧兄,这该是那石碣村旁的石碣湖湖水吧!”
石秀刚想扯谎,没想到那“玉臂匠”金大坚就直接开口说出他的猜测。
“对,对,正是石碣湖,这湖边有处酒肆,我等进去,且歇歇脚。”
“拼命三郎”石秀心说这还省得自己想话搪塞找补了,这下子,这“玉臂匠”金大坚直接就把这话说给了石秀了!
石秀便带着萧让与金大坚径直入了那朱贵的酒肆,高声叫,“朱掌柜,快筛酒来!”
实则是在提醒着朱贵,该下药下药,现在要麻人了!
朱贵自然是心领神会,叫后面准备一壶酒,放蒙汗药进去,再准备几个小菜,直接把蒙汗药拌进去——因为怕这俩人万一不喝酒。
“来了!这二位便是你去济州寻来的高手匠人?”
那“旱地忽律”朱贵亲自把酒菜端上来,暗语询问起来。
“是了,这二位可是身负大本事,别人替代不得!”
石秀也和朱贵对起了“暗语”。
那“圣手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不知道这俩人在这里对暗号呢,只道是夸他们二人,都自谦的叫石秀莫夸。
而那“旱地忽律”朱贵则是趁机给这俩人的杯子里面倒满了酒,那二人走的热了,喝了两杯。
不多时,那“玉臂匠”金大坚就感觉喉头发麻,脑袋发晕。
“这酒端的有力气,怎的才吃两杯便醉意涌上来!”
那金大坚感觉不对,而他的伙伴“圣手书生”萧让也有同感。
萧让也觉得身子是麻麻木木的,竟不听使唤,“怕是喝了寡酒,肚里面酒劲上得快了,且吃些菜压一压。”
说罢,就使筷子去夹那桌上的萝卜丝,结果却是眼前一黑,直接一头扎进那萝卜丝里面去了。
至于“玉臂匠”金大坚,也是身子一仰,直接晕过去了。
“好了,朱贵兄弟,叫船只来送我等上山!”
石秀见这两个人叫麻翻了,立刻就将其运送到了山上。
而此时,那前任济州太守张叔夜,也是慢吞吞的走到了李家道口,赶了个脚前脚后。
石秀、萧让、金大坚这都是好端端的人,走的快,而这张叔夜是个文人出身,得了那十两银子,然后一路走过来,再加上之前被打了一顿,身上伤未曾痊愈,故而走的慢了。
石秀等人前脚刚刚过了水泊上山,后面这张叔夜就到了李家道口朱贵酒肆。
张叔夜是知道的,这个李家道口的酒肆,就是梁山在山下的一个据点,他想要见两个儿子,那就得上山,就得从这里打通关节。
于是,他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由于之前他的那套衣服都快成了渔网了,所以他拿着石秀给的那十两银子去买了一套衣服换上。
毕竟,他还是个文人,就是死也得死的体面一点。
张叔夜进了朱贵酒肆,此时的朱贵刚刚送走了石秀三人,结果张叔夜就进来了。
要是只来一个人,这朱贵倒是不怎么惊讶,只是一看见张叔夜,就觉得这家伙气度不凡。
张叔夜好歹也是做过官的人,虽然现在穿着的是一身粗布衣服,但身上的气度是不能改变的。
古代人,当过官,有没有文化,这样的人,一眼是可以看出来的,差就差在“气度”这两个字上。
“张叔夜此来,拜见狄寨主!”
张叔夜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报出了名号。
朱贵一听,吃了一惊,忙问道:“可是济州太守张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