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泉说出话来,裴宣脸色依旧是如常,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狄寨主,执法,裴宣不怕,惩恶扬善,裴宣愿意,只是要执法,便要奖功罚过,令行禁止,昔日大舜王时,洪水泛滥,天下汹汹。部落首领,各行其是,以致出现鲧、欢兜、共工、三苗作乱,皆因刑法不全,象刑不力所致。”
裴宣是说那时候的“象刑”起不到威慑作用,而象刑是中国上古时代,替身体受刑的象征性刑罚。《尚书·尧典》记载,“象以典刑”《周礼》司圜疏引云:“画象者,上罪墨冢赭衣杂履;中罪赭衣杂履,下罪杂履而己。”《白虎通疏证》曰:“犯墨者蒙巾;犯劓者以赭着其衣;犯膑者以墨蒙其膑处而画之;犯宫者履杂扉;犯大辟者布衣无领。”
意思就是以让受刑者使用带有某种特别象征的“图象”的衣物器具,从而达到惩罚犯罪者和儆戒其他人的作用。
但是这东西对付要脸的人还有用,不要脸的人依旧我行我素,所以根本就没有用。
“后来皋陶作刑制订了劓、刵、椓、黥、大辟等几种刑罚,以震慑人心,自此有法可依,狄寨主,若要奖功罚过,令行禁止,梁山需有一批成熟法令颁布方可。”
裴宣直指要害之处,他点明了目前梁山泊确实还没有成体系的律法,甚至是暂时性律法,只有零散规范而已的处境。
“一针见血啊,既如此,我便叫你与许先生、范老夫子一起拟订我梁山境内法条如何?昔日开封府包龙图铁面无私,为万世楷模,我期盼你裴孔目有朝一日能成为我包龙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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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泉言语恳切,裴宣却是笑了,“寨主,铁面孔目之所以是铁面孔目,就是因为我身居地位,俯仰之间,观察通透,若我真入龙图阁,身居高位,届时就会畏畏缩缩,投鼠忌器,执法而惜自身,秉公而惧失利,我终此一生只愿为一孔目,孑然一身,无牵无挂,遇知己之明主,秉持天地之正气,这般,我才能敢与魑魅魍魉殊死一搏!”
裴宣这番话说得荡气回肠,令人闻之落泪,真是正气凛然,狄泉闻听,不由得嗟叹不已,倘若天下执法者都能如此,何愁天理不昭?
“好!好!好!我想百年以后,铁面孔目之美名,定如包青天一般,美名千家说,万人传!”
这边安排好了“铁面孔目”裴宣,狄泉又安排“玉幡杆”孟康去造船厂即刻上任,至于“火眼狻猊”邓飞则是编入军前效力,和“摩云金翅”欧鹏和“铁笛仙”马麟做伴,而之前来在军中的“神算子”蒋敬和“九尾龟”陶宗旺则也是被留在了山上,进行后勤工作。
之前大战之中,“屠龙手”孙安所部擒获了宋江帐下的将领柳元,狄泉这边,“赛存孝”萧圣衣生擒了伍思静。
这两个人对于狄泉来说,都有争取的必要,柳元能和林冲大战五十回合,实力接近八骠骑,至于伍思静,更是有着准五虎实力,是老牌的猛将。
现在柳元还没有明显表示有意图归顺,他襄阳借力向王庆报复夺妻之恨,但是现在梁山和王庆结盟,他对梁山自然看法不好。
至于伍思静,在徐州城破之后,他的家眷自然而然的被狄泉俘虏,他的妻子和十二岁的儿子伍尚志都被狄泉好生对待,伍思静的待遇狄泉对他也是不错,假以时日,也是有劝降可能的。
至于山上原先的那些俘虏,“船火儿”张横和“锦毛虎”燕顺对宋江那是死心塌地,对狄泉来说,燕顺杀了也就杀了,但是这“船火儿”张横狄泉还真是有点舍不得,梁山八大水军头领没有一个是废物,张横水中本领还是很够看的。
至于“双鞭”呼延灼,经过了“千钧枪”呼延启鹏几乎每天一磨,已经防线松动了,更重要的是呼延家的家眷被东京城里面的李师师和“操刀鬼”曹正想办法救了出来,还把之前关胜答应聂瞑保护的聂家母子给一起送回了梁山泊。
没有了家人f的后顾之忧,呼延灼也领教了梁山的厉害,毕竟他可是战场上被活擒了的,再加上自己兄弟都已经在梁山混成高级将领了,他也就直接投了,狄泉这回回来,也是呼延灼正式投诚的时候,对狄泉行了君臣之礼,梁山泊也再添一员虎将。
“双鞭”呼延灼的战力自然不必多说,更重要的是人家呼延灼是呼家将传人,懂兵法,能够独立带兵,而且能够训练铁甲连环马队,这一点就很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