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推辞,这来回路上甚至辛苦,就当给弟兄们一点酒钱吧。”
“公公言重,分内之事罢了!”郭怀安并不知道刘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是如何都不肯收下的。
“世人皆言咱家喜好黄白之物。”刘公公摇摇头。“咱家七岁入宫,已有数十个年头了。膝下既无儿女,也无旧亲。一缕孤魂而已,要这些个黄白之物何用?”
“公公?郭某听不明白。”
“郭将军,咱家入宫多年了,又是近侍,若没点喜好,容易遭人惦记。”
“卧槽!老毕登!这些话干嘛说给我听?本将可不想听啊!”郭怀安暗道不妙。
郭怀安默不作声,刘辟继续说道:“郭将军,不必多虑,这些钱并不是白给你的。”
“公公不妨直说吧。郭某是个粗人,实在不明。”
刘辟眉头紧锁。“看见这大队人马了吗,北境王牌,玄甲卫。”
郭怀安点了点头。
“这些银子,既可能是酒钱,也可能用作抚恤。”
郭怀安闻言色变。“抚恤?公公的意思是玄甲卫会对禁军动武?这怎么可能。”
“最好不会,否则再多两千禁军也不过是徒增冤魂罢了。”
玄甲卫一旦护送徐平到京,就该立刻返回北境。但刘辟知道,徐沧自然是从未打算让这一千玄甲卫回北境的。算是给徐平的筹码,也算是给皇帝的态度。刘辟作为此行的传旨官,自然有义务将玄甲卫遣返。
这事一旦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冲突的。
至于回京以后,皇帝会怎么想,怎么看,刘辟也并不确定。此行,他可以说是毫无建树,就算是皇帝心腹,又能如何?在人家的地盘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
不过话虽如此,刘辟心中却已有了对策。
刘辟再次将银票放在郭怀安手中。
这次,郭怀安没有继续推脱,而是收下了这三万两银票。
来到王府门前,徐平翻身下马,朝刘辟微微一拜。“此行,有劳公公!”
“世子不必客气,咱家也是为陛下效力而已。既然世子已到,那事不宜迟,即刻便出发吧。”
王府内,管家老高有些惆怅。“王爷,小主子就要出发了,咱们真的不去送行吗?”
徐平是王府少主不假,但也是老高看着长大的,不是亲子,却胜似亲子。
“有什么好送的,走了才好,免得整日在本王面前晃悠。”
舍不得三个字都快写脸上了,王爷还真是口是心非,老高很是无语。
“月娥,日后在京,好生照顾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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