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小姐我只抓着青幽二州不放?北境是徐沧的地盘,贺州是宁毅的地盘,更别提凉州和吴州。能怎么办?
还有几个月就要入冬了,新粮要是不及时送去,镇南军在大梁吃土吗?”
听闻此言,秋儿无奈的撇了撇嘴。“小姐啊,您把乾州军的粮赏扣了,待孙国安班师回朝,您这脑瓜不想要了?”
“南安随时可能议和,不打仗他要那么多粮食做甚?大梁的东境有着数十万大军陈兵,一旦粮草有缺,军心涣散,镇南军瞬间就会土崩瓦解。”话到此处,司徒娴韵双手使劲揉捏着脸颊。“两线作战,小姐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名义上是布政府在调拨后勤,就朝内这堆烂帐,不下点手段,怎么调?”
秋儿歪着脑袋不解的问道:“皇帝的手中不是有吗?姜云裳的陪嫁可不少。”
“人赏了,钱他自个儿留着,纪凌这算盘珠子都快崩人脸上了。”言罢,司徒娴韵再次拿起账册核对起来。“皇帝的私库确实有银子,可他不会给,这是拿捏徐平的好筹码。听话,就喂上一些,不听话,就断他三两个月。
按期程算,徐平军中的粮草应当还能撑上四个月。新粮送到玉螭需要三月,这期间还不能出岔子。”
“你把皇帝想得太简单了。”两人言谈之际,司徒文佝偻着身子缓步迈入书房。
“爷爷/老爷!”
正欲施礼,司徒文却摆了摆手。“大小姐免了吧,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起。”他无奈的捶了捶后腰,缓缓坐到侧椅上。“司徒府非得被你折腾垮了去。”
见状,司徒娴韵小嘴使劲嘟了嘟。“您这话说的,我可不敢。
秋儿,你先出去。”
闻言,秋儿低头看了眼司徒文。
“大小姐都发话了,你看老夫做甚?”
“爷爷!瞧您说的。”司徒娴韵赶忙上前为其捏肩。“孙女这不是没办法吗?要不您给支个招呗?”
司徒文转头白了她一眼。“哟,司徒大小姐也有没招的时候?”说着,他长叹了一口气。“凡事不可操之过急,粮食是百姓们生存的根本。你把它收刮干净了,人家能不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