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被严山这番不要脸的话差点气了个倒仰,帮助他登基不假,可这是看到他身后没有母家支持,好控制他。
把女儿送进宫不假,可这是为了让他的外孙子凭母贵,将来有机会继承他祁家的江山。
至于帮他斗曹党,X!什么叫帮他,明明就是想斗垮了曹家,他严山好独掌大权!
祁钰想一口唾沫淹死严山这不要脸的老匹夫,“你这老东西也敢说自己忠君!你若是忠君,那你把京都北衙禁军和西北军的兵权交出来啊!”
严山的语气像是在应付无理取闹的小朋友似的,一点也不走心,“北衙禁军关系着皇城的安危,西北军关系着边境的安危,陛下你领兵经验不足,还是让末将帮你代劳比较稳妥。”
祁钰冷哼了一声,嘲讽道:“那我是不是还要对严将军说一声感谢?”
严山摆摆手,“那倒不必了,你是君,我是臣,为君分忧本是臣分内之事。”
祁钰骂了一声:“大言不惭!”接着又朝立在石阶右侧的曹丞相问话。
卢长青觉得很奇怪,都说反派死于话多,她不明白这祁钰怎么话也这么多,既然想要趁着严曹两人身边兵马不足时出其不意干掉两人,那就直接动手啊,反正寺庙外围着的侍卫全是他的人,干嘛还要在这里谈心?
没让卢长青等太久,寺庙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打开,一个带着一身血腥气的将领挎着大刀疾步朝祁钰的方向跑来。
“回禀陛下,丞相府家眷及其府内仆从下人共计两百二十七人,已全部诛杀!”
卢长青心下了然,原来是为了等这个消息啊。
将领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曹丞相只觉一股热血急冲脑门,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住,幸好他身旁保护他的侍卫将他稳稳扶住。
不知是不是火光的原因,曹丞相眸光泛红,眼中像是泛起了血泪一般。
将领继续禀告:“在丞相府的库房中,一共抄出一百三十箱黄金,白银六百九十一箱,书法字画古玩珍宝无数,暂时还未估算出其中价值几何。”
周围全是吸气声,这还没算田地和房舍,若是加上这两样,丞相府着实能称的上一句“富可敌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