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不是北边战事告急,就是南边各种起义,每次一上朝,朝堂上的臣子为了这两事吵翻了天。
有朝臣已经好几次提出让皇后去江南道跟江南王讲和,被云澈当堂驳回。
朝堂又不是没人了,让皇后去讲和这让他这个皇帝的脸往哪搁?
又有大臣提出直接下册封贵妃的圣旨,直接让江南王进后宫,这样朝廷就能不废一兵一卒收回江南道了。
云澈揉着太阳穴,这方法他自然早已试过,当初选秀,第一封圣旨就让人递去了南边,可曾经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在他面前上蹿下跳的沈柔屌都不屌他,甚至不久之后就带兵抢他七叔的地盘去了。
云澈发现自己现在对沈柔这个女人是真的没辙,早知道留了个这么大的祸患,当初就该直接将人杖毙。
真是悔不当初啊!
云澈拖着疲累的身体来到沈茵的宫殿,大半年过去,沈茵早已不再是之前病恹恹的模样。
此刻只见她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在那并不算宽阔的庭院之中耍得虎虎生风!
然而,这庭院之中种植的诸多花草树木却多少有些阻碍到了她的发挥——枪尖每每刺出时,总会被枝叶所阻挡;枪身挥舞之际,也时常会被树干所牵绊。
面对这些阻碍,她没有犹豫,或挑、或刺、或扫、或劈……身下全是被她斩下来的枝叶。
身后传来鼓掌声,沈茵不用看都知道来人是谁。
沈茵收势持枪而立,看向云澈道:“陛下今日怎么过来了?”
云澈笑着走近沈茵,伸手想要替她摘掉挂在她头上的一片叶子,“我过来看看你。”
沈茵下意识地偏过脑袋,躲开对方的触碰,“臣妾一切都好,有劳陛下挂念了。”
云澈收回手,故作轻松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摘头上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