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敢踏出祠堂半步,这上厕所就成了问题,只能就地解决,村民身上的恶臭味加上尿味屎味和门外几个棺材尸体腐烂味,就跟生化武器一样,不停折磨着卢长青的鼻子。
王安平又一次出现在祠堂前,她的嘴角挂着血迹,估计是刚去村子里啃完人回来。
“你们全部都会死,我看你们能躲到什么时候。”
王安平鬼气森森地放完狠话,又一摇一晃地转身离开了祠堂。
到了傍晚,众人的肚子都咕咕地叫了起来。
辛怡她们藏有干粮,这时也不敢拿出来当着村民的面吃。
人在饥饿的情况下可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出门找吃的被女鬼抓走和抢旁边外乡人的干粮比起来,傻子都会选择打劫。
天色越来越暗,不知道是不是电路被大风给刮坏了,早上的时候头顶上的白炽灯就坏掉了,现在整个祠堂全靠供桌上的两根红蜡烛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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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长青靠坐在祠堂门口,呼吸着外边不太新鲜的空气。
外边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可越这样越是让人恐惧,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尤其是在黑黢黢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女鬼时不时就会出现在门边朝她们阴森诡笑。
出去会被鬼杀死,留在祠堂会被渴死饿死,伸头是死缩头还是死,可这些人仍然不想死,或者说是都想拖时间,拖到最后期待奇迹的出现。
卢长青只盼着香蜡能烧慢一点,再慢一点,这样就能给王安平看一出好戏了。
卢长青守在门边一晚上没睡,王安平大概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过来看一眼,每次遇见卢长青都会挥手跟她打招呼。
第二天一大早叫醒了辛怡,让她们注意一下供桌上的香蜡后打算眯一小会,一个男人突然嚷了起来,面上扭曲无比神经质,“你们那里是不是有吃的?我观察了好久,都没听到你们肚子叫唤,你们一定有吃的!”
果然越是糟糕的环境越是锻炼人,瞧瞧这么快就发现她们的秘密了。
“快给我,我快要饿死了!”
男人朝卢长青她们猛扑过来,卢长青捂着鼻子,一斧头就朝对方脑门砸过去,直接将人打趴在地上。
“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这么大一把斧子愣是看不见?”
卢长青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村民,扬了扬沾有鲜血的斧头警告道:“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觉得我们人少想要一拥而上打劫我们?不好意思,咱们不仅有武器,手脚还健全。而你们一个个不是怀了鬼胎无时不刻不在遭受鬼胎折磨,就是手脚生疮连走路都成问题,所以你们打得过谁?”
“当然如果你们不怕死,也可以来试试,看看是你们的拳头快还是我的斧子更快。”
卢长青说完忍着恶心,用脚勾住那男人的身体,一使力将人踢出了祠堂。
四缕黑发从房梁上垂了下来,将那个男人呈大字型卷到了空中。
卢长青杀人经验十足,立刻想到王安平想做什么,吓得她赶紧退到了墙后,防止血溅到她身上。
男人的惨叫声太过凄惨,众人捂住耳朵偏过头根本不敢看外边的惨状。
男人被五马分尸,可能嫌男人身上的味道太重,王安平这次并未生嚼尸体,而是将尸块随意地扔在地上便消失了。
辛怡担忧地看着背篓里的香蜡,今天是第五天,按顺序轮到林衍守夜,背篓里所剩的香蜡撑死了烧到明天中午,剩下的两个晚上怎么办?
辛怡抹了一把脸,要是她们没这么快推测出村子藏着的秘密就好了,虽然这样守夜可能会比较危险,但至少app不会这么快就让王安平鬼化。
卢长青走到墙脚坐下闭上眼正准备小憩,辛怡走过来推了推她。
“干什么?”
辛怡严肃着脸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村子里那些秘密的?”
“这个问题不想回答,换一个。”
辛怡:……
辛怡无奈道:“行,我换个问题,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王安平是晚上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