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卢长青穿来,脱离了她这个女配做夭的剧情,白府消停了好多,现在主要的争斗在林文卿与杜荷之身上。
争斗的原因自然就是白士元。
杜荷之有主母这个身份,她吃的用的都是府里最好的,下人待她也恭恭敬敬的,可林文卿不一样,她是妾,在这个妾就是?隶,能被主君和主母随意发卖的世界,林文卿想要过得好,那就只能抓住白士元这个男人。
于是为了吸引白士元的目光,她只能做小伏低温柔小意地伺候男人,为了能时常留住白士元,林文卿时不时就装晕装病装柔弱,扮演体虚柔弱小白花,尽显“妾室做派”。
卢长青看着靠坐在床上嗑着瓜子的林文卿,有些无语。
“娘,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么做,主母就越讨厌你。”
林文卿点头,“我知道,她爱恨就恨,反正也恨我十多年了,也不差这回。”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装病是为了留住爹爹,这样能让我们在府里的日子能好过一些,可爹爹也是主母的丈夫,你设身处地地想一下,若是你是主母,有一个成天跟你耍心眼的妾室,你会怎么办?”
林文卿用手撇掉唇边的瓜子壳,看着卢长青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也瞧不起娘用的这些手段?”
“当然不是,我知道娘这样做是为了我们好。”
林文卿看着窗幔,思绪飘向远方。
“你翁翁曾官至四品,家里风光的时候,你知道娘身边有多少仆从吗?那个时候的我哪能想到有一天会给人做妾呢?”
回想起以往,林文卿语气不由地有些落寞,“后来林家被抄,男人们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家中女眷差点落入?籍,为了挣钱养活我自己和你婆婆,无奈之下只能去做歌女。”
林文卿说着摊开双手,露出白净的手心,“为了多得几个赏钱,有时候一晚上得弹几十首曲子,吃饭的时候筷子都捏不稳,那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苦太难过了,我现在想起来都感觉手痛。”
林文卿说着,表情忽然一变,不屑地道:“她杜荷之瞧不上我,骂我自甘下贱给人做妾,她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要是跟我一样,突然家道中落,只能去歌楼卖艺,我看她还能不能说出那样冠冕堂皇的话来!”
卢长青不知道该说啥了,按古代真实背景,像林文卿这样的出身真的进入大户人家做妾,大多数的主母们都是持同情的态度,而这些可怜的妾室们也不会像林文卿这样成天去挑衅杜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