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留你下来说了什么?”
卢长青扶着林文卿,边走边道:“也没什么,就跟我说了一些宫廷礼仪。”
“那她有没有说你在哪个宫里当职?”
白士元严肃告诫过卢长青,在进宫之前不许跟任何人透露半点被选入尚书内省的事。
所以对于林文卿这个问题,卢长青只说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卢长青几乎天天都陪在林文卿身边,哪里也没有去。
分别的日子总是来得很快,在离开的最后两天,卢长青遣散了她院子里所有的仆人。
愿意出府的,她就安排出府,不愿意的,就给她们另外安排去处。
袁柳选择留了下来,于是她把人送去了林文卿那边。
接着她又去看了吴想她们,像是交代遗言一样告诉她们,在何瑰逸生产前后,白行可会找机会让她们出府,到时候她们就自由了。
白行可那里她没什么想再说的了,反抗早昏的方法她已经跟对方说过了,只要她肯舍下脸面来,白士元拿她毫无办法。
卢长青对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没太多的耐心,该说的能说的她全都已经说了,白行可愿不愿醒过来,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至于林文卿,卢长青就交代了两件事,一是偷偷藏钱,最好是把钱藏到白府外边,二是不要再去招惹杜荷之,更不要去动何瑰逸肚子里那孩子。
卢长青现在不会动白府,等她在宫里把脸刷熟了,脚站稳了,再回头收拾白士元以及以顾戢为首的这群蛀虫。
进宫当天,天还未亮,林文卿就将卢长青喊了起来。
卢长青坐在镜前,林文卿立在她身后为她挽发。
林文卿撇过脸,不想让卢长青看到她脸上的眼泪,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进了宫后,要收敛脾气,千万别冲撞了贵人,知道吗?”
林文卿的鼻音很重,卢长青知道她这是又哭了。
“知道的,娘。”
“娘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别挑食,要好好吃饭,如果银钱不够就写信告诉娘,娘托人给你捎钱进去。”
“好,娘也是,我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弟弟若是不成才就算了,你别太为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