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京之前,卢长青申请回了一趟白府。
白元翰跟着白士元一起去了虢州,现在府里除了床上躺着的白明舟和他那蹒跚学步的孩子,府里就只剩下女眷了。
杜荷之坐在主位上表情有些尴尬,以前最看不上眼的小妾生的女儿如今的官比她爹都大了,要不是自己是她的主母,现在站在堂下行礼的就是自己了。
林文卿拉着卢长青坐在一边,用手摸摸她的脸,仔细地打量着他,眼里包着泪,心疼地道:“长高了,也瘦了,这两年在宫里没少吃苦吧?”
卢长青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两名内侍,朝林文卿轻轻摇头道:“娘,女儿去的是皇宫,是去为官家分忧的,怎么能叫吃苦?”
林文卿反应过来,自打嘴巴道:“瞧我这嘴,尽胡说了。”
卢长青赶紧转移话题,明知故问道:“爹去了虢州,主母和娘还有姐姐们怎么不一起去?”
林文卿道:“娘怕你出宫回家见不着人,所以就没急着去那边。”
杜荷之脸色难看,说出来的话怨气冲天,“这么大个宅子不得留人守着吗?而且你大哥现在也不方便出远门,所以我就带着你三姐姐留下了。”
卢长青问道:“三姐留下是爹的意思,还是主母你的意思?”
杜荷之看了一眼白行可,有些心虚地道:“当然是我的意思。”
“我听闻爹爹有意与宁远侯家结亲,主母知道这事吗?”卢长青问道。
杜荷之一脸诧异,“这事连你都知道了?”
“主母,你有调查过宁远府家二公子的为人吗?”
杜荷之一脸鄙夷加嫌弃,“京城谁不知道他顾戢是什么人?这还用调查?”
“所以主母,你就这样依父亲的意思将三姐留在京中,让她日后跟顾戢成亲吗?”
“你爹乐意,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没跟他闹过!”
“主母,大姐姐在伯爵府现在过得如何?”
杜荷之没搞明白为何卢长青又把话题扯到她大女儿身上,但还是与有荣焉地回答道:“前些天刚产下一个男儿,现在正坐着月子呢。”
卢长青嗤笑了一声,“不容易呀,可算生了个男儿。”
“你这话什么意思?”杜荷之问道。
“主母,说实话,你和爹爹作为孩子的母父一点也不称职,也不跟其她人家比,就说前大嫂,大哥成了那样,大嫂刚生产完,她的娘和爹立马就上门要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