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承轻笑一声,招了招手,说道:“莫不清,我又没打算取你性命,你害怕个撒子?过来,离我太远,说话不方便。”
莫不清再一次畏畏缩缩地走到他身前,说道:“大人,你有什么吩咐?”
虞江承暗忖这家伙是怎么当上百夫长的,胆子比地里的老鼠还小,说道:“现在金不换被我杀了,你们没有再入侵他国的实力,回去告诉你们的王上,这里是由我来罩着的,以后不许再踏入一步,否则,我会亲自找他谈话的。”
他的话里虽然没有狠劲,给人的感觉是不痛不痒,但是细细品味,又是杀人诛心,字字暗藏杀机。
自从经历那么多的生死之后,虞江承的性情变得平缓很多,不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态度。按照他以前的性格,绝对是要将对方剥掉一层皮不可的。
最初的赵家和李家,不就是被虞江承敲走了大部分的资金,才导致家族企业持续不下去,最终被吞并的。
不过,想想也是,虞江承现在的实力在修真界也算是顶流,想要和他套近乎的人数不胜数。只要他开了金口,绝对是一堆人排着队伍过来送礼。
以前是因为没钱,所以逢战必敲竹杠成了他的标签,可是他现在不同了,收入稳定,又不需要太大的开支,似乎这些财富都成了冰冷的数字,让人提不起兴趣。人一旦没了危机感,也就变得无欲无求。
正因如此,他的心境才会如此平淡如水,从而在修行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独特之处。
修行则先修心,心静则万事通。
对于虞江承不痛不痒的恐吓,莫不清没敢流露出任何的不满情绪,说道:“我会回去如实转达的。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他们虽然在人数上占据上风,但是见识过虞江承的凌厉手段后,都不敢再有任何的反抗之念,恨不得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虞江承潇洒地摆了摆手,说道:“这里都破坏的不成样子了,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快走吧。哦,对了,和你们的王上说下,这里的损失总是要补偿点的。至于补偿多少,让他自己看着办。”
他虽然对于钱财一点都不在乎,可是想到南瞻部落刚刚历经战火的洗礼,急需资金重建家园,所以顺道提了一句。
他虽然口吻里满是不在乎,但是细心品味,其实能够从中读出一些讯息,因为虞江承没有提到补偿的金额,那么这个问题就抛给了东胜部落的齐王。
换位思考下,齐王现在可是捧着个烫手山芋,若是给少了,就怕惹上对方的报复,若是给多了,又暗自吃亏。
莫不清自然深知其中的道理,左右为难,寻思片刻,说道:“大人,不如这样吧,我们回去后把这里的事情先告知齐王,再由齐王派使臣来这里商议赔款之事,你看意下如何?”
这种不清不楚的信息要是带给齐王,可是要掉脑袋的。莫不清虽然胆小,可是不傻。
虞江承淡淡说道:“只要我们南瞻部落满意就好。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们能够信守承诺。否则。。。。。。”
他故意露了一手,用足尖点了下地面,顿时地面陷下去一个膝盖的高度。
莫不清倒吸一口凉气,暗忖这一脚要是踢到脸上,绝对是要爆头而亡的。
虞江承旋又说道:“我希望这不是你们最终的下场。”
莫不清连忙赔笑说道:“大人高抬贵手,我们知道怎么做的。”
目送西牛部落的士兵离开金刚城后,虞江承才慢悠悠地朝着乌金所说的密道方向走去,一路上鲜血染红了街道,满地狼藉,残垣断壁间弥漫着硝烟和尘埃,原本繁华的城市眨眼间变得如同地狱一般,令人惋惜和痛彻心扉。
任何战争,最苦的还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民众。
一路上看到不少的尸骸,有男人和女人,也有老人和儿童,昨天他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此刻却成了冰冷的尸体。看着这些尸体,虞江承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可能是因为身为妖兽的缘故吧,若是同类,不知又会有何等感受?
不知走了多久,虞江来到一处巨大的山洞前,这里守候着几名士兵,严正以待,随时准备和侵入者拼命。
看到虞江承的到来,其中一人持着枯树枝质问他说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虞江承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主祭乌潭邀请的客人。”
“主祭?你可有他的信物?”
虞江承才想起来,之前进来后信物还在乌金手里,说道:“我给了乌金,他现在人在吗,只要问下他就知道了。”
“乌金受了伤,还在昏迷之中,你来的不是时候。而且,我看你一点都不像个好人,十有八九是敌国的细作。现在就离开,否则,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非我族类,必有异心。
他虽然口吻很强硬,但是又不敢将虞江承怎么样。
虞江承心中好笑,自己可是拼了命将对方的大帅斩杀,并且让对方退兵,现在可好,不但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反而被人当作是细作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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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转念又想,非常时期,不得不用非常手段,山洞内除了普通民众,还有南瞻部落的王室,稍有不慎,断送的很有可能是整个南瞻部落。
所以他们的谨慎也是很有道理的。
虞江承苦笑说道:“行吧,那我先离开。乌金如果苏醒了,记得让他来找我。哦,这颗丹药给他服用,可以加快他伤势的恢复。”
说着将一个玉瓶递给守卫,守卫看都没看一眼塞到自己的行囊里,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再不走你就要被留下来了。”
虞江承一时别无去处,暂时回到自己的住所,开始沉下心来,进行漫长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