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咧嘴笑道:
“这就够了!”
说完后,他一个纵身从屋檐上跳下顶层阁楼,然后施施然回屋子去了。
韩无涯独自一人留在了屋檐之上,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出来吧。”
他的话音落下后,宋淮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微笑道:
“刚才那小子话有所指,是在说我吧。”
韩无涯冷笑道:
“你堂堂稷下学院的最年轻夫子,做那偷鸡摸狗的偷听勾当,别人还不能说你了?”
宋淮安微笑道:
“自然是无妨的。”
韩无涯转头看向他,冷声道:
“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人,说说吧,你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宋淮安微笑道:
“我不明白韩将军的意思。”
韩无涯冷笑道:
“宋淮安,稷下学院,除非出相入士,否则向来不会干预一国军政,更不会插手两国战事,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规矩。当年大将军几次想要让你随军出征,你都不曾答应,当今陛下,这几年来,三番五次招你入宫,甚至是封相拜侯,你也不曾答应点头,此刻却故意入局西荒,要说你没有目的,打死我都不信!”
宋淮安依旧是神情自若,轻声道:
“我来西荒代表的不是稷下学院,只是我自己罢了,不涉及朝堂,更不涉及军伍。”
韩无涯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声道:
“那你代表了谁?”
宋淮安淡淡道:
“自然是我自己,如果一定要有一方势力的话。也可以算作是东池剑山。或者中原武林!”
韩无涯并未就此相信,反而是冷笑一声道:
“当真如此,你这会该去的是泗水城,而不是在故意停留在北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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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安沉默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道:
“我的确还有其他的目的,准确说,不算是目的,而是别人拜托我的一个请求。”
韩无涯眼神微微眯起,沉声道:
“和那个小子有关?”
宋淮安坦然的点了点头道:
“我答应了一个朋友,要在这里照拂他一二。至少护住他不死。”
韩无涯淡淡道:
“所以,你才会在他一进城,就专程找上了他。”
宋淮安毫无隐瞒的说道:
“我的确是从一开始就想让他离开这里,这样就可以避开这里的危险,只可惜,他不愿意离开,我也只能自己入局。”
韩无涯对此倒是没有怀疑,只是有些好奇道:
“他的身份到底……”
宋淮安打断道:
“其实你心中不是有所猜测了吗?何必问我?”
韩无涯沉默下来,宋淮安淡淡道:
“有些事情,你我心中清楚即可,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韩无涯皱眉道:
“若真是如此,他就更不该牵扯进来才是。毕竟此事太过危险。以他的身份…”
宋淮安冷笑道:
“什么身份?”
韩无涯微微一怔,看向宋淮安,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神微缩,喃喃道:
“难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目的是…”
韩无涯没有继续说下去,心中却翻江倒海一般,若他想对了,那这盘棋,下的也就未免太大了些。
宋淮安嘴角扬起,轻声道:
“韩将军不愧是当年的先锋四将之首,只是轻轻点了一下,便能够明白其中关键。”
韩无涯此刻在也没了先前的冷漠和警惕,反而是拱手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