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淡淡说道:
“我只是说让淮安做新的稷下学院的院长,但并没有说,让他做儒家的掌权者。”
严本溪微微皱眉道:
“师兄,历代的院长不都是儒家的掌权者所担任吗?”
李扶摇看了他一眼后,有些失望道:
“书院走到这一步,便是你们太过于迂腐陈旧,固步自封的缘故,千百年的传承中,稷下学院何曾明确规定过,必须由儒家一脉的掌权者来做院长的?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在心中认定的罢了。”
严本溪微微沉默,他下意识看了韩飞一眼,心中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免有些吃惊。
虚怀若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尝试着问道:
“那院长大人的意思是打算让谁来继任儒家掌权者?”
李扶轻描淡写的说道:
“就是眼前这个小家伙,韩飞。”
虽然二人心中早就有所猜测,但是听到李扶摇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后,他们依旧心中震动,严本溪更是再也忍不住说道:
“师兄,此事不是儿戏啊,您老可不能胡来。”
李扶摇瞥了他一眼后,不客气的说道:
“我一个将死之人,你觉得我会在这个时候儿戏吗?”
这句话让场中瞬间变得有些安静下来,显然在场的人,都已经知晓了李扶摇的情况,最后还是严本溪打破了沉默,他沉声说道:
“韩飞虽然在此次事情中,的确帮了书院极大的一个忙,甚至可以说是至关重要,但他从根本上来说,却算不上是儒家一脉的传承者,甚至都不是书院弟子,又如何能成为儒家的掌权者呢?”
虚怀若也微微颔首道:
“院长大人,严老说的有理,儒家欠韩飞一个人情,我是认可的,未来不管如何,都会极力还上这个人情,但因为这个人情,就直接让他掌管儒家一脉,是不是...有些过了。”
李扶摇静静听着二人的叙述,并未打断,等他们说完后,他看向从始至终不曾吭气的宋淮安,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