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真正见过顾景煜的人屈指可数,但早在很久之前,顾衍的画像便传遍草原,上至将军下至士卒都曾看过,因此拓跋烈只是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可紧接着,他又发现了不对劲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不是……”
多郎重伤顾景煜的消息在传到萨哈城之前就已经被苍狼山的草原人得知,拓跋烈是个莽夫,没有乌月烨烁那么多的想法。
在他看来,被多郎所伤恐怕是性命垂危,可如今看着面前这个少年,面色红润身形挺拔,完全不像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顾景煜轻轻一笑说道:“拓跋王子是想说,我不是受了重伤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等拓跋烈说话,顾景煜接着解释道:“我的确受了伤,但并不致命,多郎那一击好巧不巧刚刚打在我的护心镜上,那护心镜可是当年老剑神之物,寻常人打不破,因此我得以保命!”
拓跋烈闻言,深吸口气说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如今你我可是敌人,就不怕行踪暴露,陷入死局吗?”
“自是怕的!”
顾景煜在兽皮椅上坐下,端起一杯马奶酒细细品尝着,随即说道:“可是我更怕拓跋王子满腔热血无处挥洒!”
听到这话,拓跋烈当即皱起眉头,开口问道:“何意?”
他虽然只是第一次见到顾景煜,但是也知道这个名满天下的年轻人很厉害,甚至连乌月烨烁都无法比拟。
对方深夜来此,又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通话,属实让人费解。
顾景煜放下酒杯,看向拓跋烈缓缓说道:“拓跋王子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猜测吗?”
说着,他给沈诀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见状当即收了长剑,但依旧保持着警惕,只要拓跋烈敢有任何的妄动,他立马就会取了对方性命。
拓跋烈自然也清楚自己不是对手,因此只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倒是没想着高声呼喊,毕竟他也不想死。
拓跋烈上前两步,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一双眼睛看向顾景煜说道:“本王子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深夜来此到底为何?”
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拓跋烈的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对方方才那话,显然是有更大的谋划。
见他装傻,顾景煜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了当的说道:“拓跋王子,我今夜前来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你是个聪明人,你有魄力有胆气,更是拓跋部的大王子,你完全有资格得到比现在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