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时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了。

幸好自己的力量虽然没了，但修炼过程中锻炼出的吃苦耐劳精神还在，忍受得了。

“咳咳。”

野草塞住了林凡的喉咙，令他不住的咳嗽，呛得鼻涕眼泪直流。

无奈之下，他只能用手去接那些露水，一滴滴的攒成一个小水团，再往自己的嘴里送。

就这样，喝了十几口之后，他的饮食之路终于畅通。

林凡又抓了一些野草吃下，这才勉强填饱了肚子。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坚硬的石子铬得他屁股生疼，只能挪了挪位置，换了一片沙土，这才舒服了许多。

他呆愣愣的望着山下，就这样看着，心中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明悟，很是让人无语。

不知道呆坐了许久，他忽然觉得十分疲惫，转身向着茅草屋走去。

“累了，睡觉去。”

……

时间，便是在这种枯燥的环境中，一点点的流逝。

林凡每天就只有三件事，吃喝，呆坐，睡觉。

渐渐的，他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他的头发和胡子都开始变白，皮肤也是变得褶皱，整个人看上去老态龙钟，一副快速的模样。

而山下的城镇，也是渐渐走入了“暮年”，变得死气沉沉，时不时的有着哭声响起，那是谁家死了人。

直到有一天，林凡终于是一睡不醒，然后逐渐的化为一撮黄土。

山上山下，都是变得一片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啼哭打破了这种气氛，山下的城镇中有着新生命降临。

紧接着，便是越来越多的婴儿啼哭响起。

黄土翻滚，林凡从中走了出来，只不过此刻的他，也是变成了婴儿的模样。

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山下，一脸的茫然和诧异：“我这是…活过来了？”

渐渐的，山下的城镇变得热闹起来。

林凡也是渐渐长大，唯一不变的是，他依旧在吃草。

“我…”他一脸的无语。

他现在心中的草，真是比这山顶的还多。

……

四季轮转，时间流逝，林凡又一次老去，山下的城镇也是逐渐变得死寂。

新一轮的轮回，在无声无息间，悄然的上演着。

林凡以平凡人的身份，待在山顶风餐露宿，看着山下城镇的繁荣与衰败。

时间，仿佛是无声的河流，无法阻挡，向前缓缓的流逝，把一切的痕迹留在了世间，留在了他的身上。

在不知道第几次轮回间，林凡呆立在山头，目光遥望着下方的城镇，满头的白发和胡须随风飘不动。

没办法，长时间不清洗，头发和胡须卷曲在一起，硬的像块石头。

“我…悟了。”

突然间，林凡那双浑浊的眼目中泛起光芒，整个人都是变得精神起来。

那般模样，不像是什么突然开悟的高人，反而像个二货，在那里激动的手舞足蹈。

天空中，有着冷漠而无情的古老声音，缓缓响起：“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