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吃了一惊,“骟猪匠?”
“对,就是阉猪的。”
“我知道是阉猪的,你们是不是有点......再怎么样也不能找个阉猪的给我缝针嘛!”大力不高兴起来。
奶奶更不高兴了,“不找他给你缝找谁给你缝?我和阿燕能给你缝吗?好歹他阉猪的时候也缝过针呀!”
缝猪跟缝人,好像也差不多哈。
“你们这儿没医生吗?”大力蹙眉问道。
“有啊,镇上有医院,也有诊所,你敢去吗?”奶奶反问。
大力一想也是,同时也知道阿玲大概已经跟老人家说了,自己是个犯了事的人。
至于犯什么事,多大的事,就不知阿玲怎么跟她说的了。
按照奶奶刚才的说法,她收留阿玲,也知道她是个犯了事的。
同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老人家说的,到底有没有说她是个弑亲的凶手。
见大力沉思,奶奶以为他膈应骟猪匠给他缝伤口,安慰道:
“其实,刘三也算个医生的,他看过很多医书,我们村里有些人头疼脑热的,也找他看,一般都能看好。
“有时候,他还给人接生、打胎什么的,牛马猪羊生病了,他也能治好。”
全才啊,还真是小看他了!
不一会儿,刘医生和阿玲回来了,阿玲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一些瓶瓶罐罐和医用材料。
刘医生先把几个小玻璃药瓶敲碎,用注射器把药水推进大输液瓶子里,摇了摇,然后插上输液管。
再把输液瓶挂在床头的一个钉子上,蹲下来试着给大力扎针。
阿玲站在旁边,给他当助手。
他确实是个生手,一连扎了三次才扎进血管里去,然后照着医生的样子,从阿玲的手上接过医用胶布,贴在针头上,调节好输液点滴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