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着火了!快跑啊,快跑啊……咳咳……咳咳!二宝猛然起身,房间里烟雾缭绕。楼道里不断传来住宿客人的呼救,谩骂声一片。
南哥,快醒醒!陈嘉南正做着美梦,直接被二宝的声音惊醒,猛然坐起身来,直接爆了句粗口:“我靠!这是怎么了?”郑三平等人也被烟雾呛醒,一个个咳嗽的不停。陈嘉南胡乱套上衣服,对着郑三平等人吼道:“别傻愣着了,撤,快撤!”陈嘉南几人刚跑到一楼楼口,和正要上楼的大金子撞了个满怀。
“我正要去找你们呢,快跟我走!”大金子后退一步,焦急的说道。陈嘉南暴躁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宾馆怎么着火了?”大金子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吼道:“花和尚的小弟故意放的火!”大金子领着陈嘉南等人下了地下室,从一个暗门逃了出去。二十分钟后,陈嘉南等人灰头土脸地从一个废弃下水道口爬了出来!
站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几人贪婪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极速而来,停在几人身旁。“快上车!”祥哥摇下车窗,大喊道。陈嘉南等人和大金子麻利地跳上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面包车后面喷出一股黑烟,向着远处驶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祥哥一眼,淡淡地问道:“是花和尚报复太快,还是你哥俩玩的苦肉计?”开车的祥哥一脸郁闷,沮丧地说道:“大哥,我兄弟俩有那种必要吗?定金都给你了,我兄弟俩就是再傻,也不能让自己的家底打水漂不是吗!”
陈嘉南斟酌了一下,再次问道:“现在去哪儿?”祥哥缓缓地说道:“郊区一个兄弟的房子,那里相对安全一点,花和尚的势力辐射有限!”半个小时后,郊区镇上一座二层小洋楼前,面包车缓缓地停在门口。一个扎着马尾的青年嘴里叼着烟,从小洋楼里出来,隔得老远了就给祥哥和大金子打招呼!
众人跳下面包车,马尾青年和祥哥、大金子拥抱了一下。“祥哥、金哥,没事吧!”祥哥哈哈一笑:“能有什么事,我俩站在你面前不是好好的吗!”马尾随后深深地看了陈嘉南等人一眼,没说话,眼里藏着一股古怪。马尾领着众人进了小洋楼,请众人入座后,给倒了茶。
祥哥看着马尾一眼,从身上掏出一叠钱递到马尾手里:“小康,你出去给兄弟们置办点衣服和吃的,你看一个个造的这埋汰样,出个门也不合适,辛苦你了。”小康摇摇头,哈哈一笑:“祥哥,你太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再说辛苦的话那就真见外了,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办。”
这时,陈嘉南给彪子使了个眼色,彪子扶了扶眼镜,站起来笑哈哈地说道:“兄弟等一下,我陪你去,刚才过来看见街道挺热闹的,我这人喜欢看热闹,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顺便买箱酒。”
小康脸色变了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忘了,兄弟,你不用出去了。家里酒多的是,我平常也好喝两口,我这就给你拿,白的,啤的,红的,要哪种?”彪子尴尬地笑了笑:“那就白的吧,大清早的兄弟们刚好提提神。”
小康上了二楼搬下来一箱当地特曲,放在桌子上,又搞了两袋花生米扔在桌子上:“祥哥,金哥,还有这几位兄弟,我这就去置办衣服,买吃的,你们先将就的喝点。”说完,小康扭头急冲冲地出了门。
祥哥拆开白酒给每人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对着陈嘉南说道:“大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陈嘉南敲了敲桌子:“说吧!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说出来!”祥哥一口闷了杯中的白酒,沉声说道:“大哥,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小兄弟呀,他可是跟了我五六年了,对我忠心耿耿,你不相信他就是不相信我!”
陈嘉南仰着头哈哈大笑,突然站了起身,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祥哥是吧!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智商咋没有一点长进呢!是不是都活在狗身上去了,别说你小弟了,就你们两个王八羔子!老子照样不信!搞清楚了,咱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兄弟,你给钱,我办事,你俩死不死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得给我的兄弟们负责任!再给你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办事不够细致,谨慎,现在估计三周年都过了。”
祥哥听得一愣一愣的,陈嘉南这种直接,他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只能是倒了一杯酒,尴尬地说道:“大哥,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这大道理我都明白,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陈嘉南打断!陈嘉南深深地看了祥哥一眼,撇了撇嘴:“你想说什么!我明白,现在不是扯这些闲事的时候!等你的小弟回来了咱们把衣服一换,直接撤人,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请相信我的直觉……”
南平县,最火爆的茶楼——福满楼,现在大约早上九点多。茶楼的客人络绎不绝,说说笑笑,吵吵闹闹!这在南平县这穷地方,算是一道独树一帜的风景。有权有势、有钱人消遣的地方,穷人从门口经过稍微停留一下都会被服务员赶走!据传言,听说这是南平县一个非常有实力的大佬开的,不论你是白猫还是黑猫,到这地儿都得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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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二楼一个雅间,戴着礼帽的花和尚,穿着貂皮大衣,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伺候下喝着早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茶点,虾饺、叉烧包、豉汁凤爪,干蒸烧卖、糯米鸡、叉烧酥等等,个个色香味俱全!十几个小弟站在身后,霸气十足!
花和尚品了一口茶,坐直身子,淡淡地说道:“玉堂,大春子,别杵着了,赶紧过来吃呀,这一大桌子的美食不吃不是浪费了吗!每次都要我喊你俩,到底我是大哥还是你俩是大哥?”
身后两个壮硕的年轻人麻利地围拢在餐桌前,一个一身黑色风衣,头上有一撮白毛,正是花和尚的保镖白玉堂。脸色苍白,阴森至极,笑起来能吓哭小孩;另一个复古油头,脸上一条条醒目的疤痕,穿着一身宽大的西服,笑声像刀划玻璃的声音,刺耳至极!花和尚的另一个保镖阮春。两人一上桌没讲话,就乐呵呵地吃起了东西。
花和尚打了个饱嗝,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看了阮春一眼,“大春子,事情搞定了吗?”阮春抬起头淡淡一笑:“大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早上七点多就让下面的兄弟把火放了,以后指定是开不了了。至于能不能烧死那两个王八蛋和那几个外地佬,这我就不敢做保证了,毕竟宾馆也算是四通八达!”
花和尚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声说道:“死不了没关系,先给他们一个教训,省得道上的人说我老了,是不是提不动刀了。出来混,就是个脸面!”
就在这时,花和尚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一声。花和尚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大声喝道:“祥子和大金子那两个瘪犊子和那几个外地人现在在郊区镇上,你俩谁带人去给我把他们灭了!”阮春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大哥,我带人去吧,好长时间没有活动手脚了,有点发痒!”
这时,花和尚身后一个圆寸混子脸色变了变,手不自觉地塞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