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上车,坐在副驾驶上的郑三平就皱着眉头嘀咕道:“南哥,是不是苗哥那边来消息了?”坐在后座上的陈嘉南点了点头:“嗯。”这时,旁边的刘四狗嚷嚷道:“南哥,就我和二宝在黑市上淘的那几根烧火棍,吓唬个人还成,办这种抢人的棘手事情恐怕是不行的吧,弄不好兄弟们都得丢命。”
陈嘉南阴沉着脸没有讲话,开车的二宝抱歉地嘀咕了一句:“南哥,对不起呀,谁能想到魔都黑市是那样啊!我和四狗转悠了好几圈才在一个老头子手中搞了三把老土枪,四狗试了一下,一把还当场炸膛了!
听那老头子叨咕,现在魔都市面上只要是带响的,都叫一个姓木的大哥把控着,听说后面的大腿是相当的粗!”
陈嘉南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缓缓地说道:“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几个外来的野狗能改变的,现在只能先找几把弓弩,那玩意杀伤力也挺大,不过和枪肯定还有些区别。”郑三平三人点了点头,二宝在陈嘉南的示意下启动车辆,车子缓缓驶出医院……
北岗区一个叫做红袖坊的私密会所,地下二楼的一个包厢内,粉红色的灯光暧昧得如同情人的眼眸。唐洋和四个铁杆兄弟——猫头鹰、麻雀、野鸡、肥鸭正搂着浓妆艳抹、穿着清凉的公主,彼此你侬我侬。他们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说着少儿不宜的悄悄话,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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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方的小舞台上,一个小弟搂着一个醉醺醺的公主,拿着话筒正在声嘶力竭地唱着伤感情歌,那歌声在包厢里回荡,旁边还有几个小弟和公主在伴舞。此时,茶几上的手机发出了不太愉快的铃声,那刺耳的声音打破了正准备大展拳脚的唐洋的兴致。
唐洋皱了皱眉头,用力推开身边的公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大声嚷嚷道:“都他娘的别嚎了,给老子停下。”
可前面舞台上的小弟唱得太投入,根本没听见,唐洋气极了,拿起一个酒瓶就砸了过去,酒瓶在小舞台小弟的脚下破碎,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几个小弟和公主这才如梦初醒,看着唐洋那难看的脸色,慌慌张张地把包厢里的音乐关了,一个个弓着腰不敢再言语。
唐洋这才慌忙接通电话,额头上还沁着些许汗珠,那紧张的神色在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立刻化为满脸谄媚。他立刻变了副笑脸,身子微微前倾,恭敬得近乎卑微地对着电话询问道:“雷总,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指示?”
电话里瞬间响起雷震雄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唐洋,你现在干嘛呢?”唐洋把手机又往耳朵边凑了凑,眼睛骨碌碌一转,恭敬地对着电话嘀咕道:“雷总,你不是吩咐我带着兄弟们找暗害黄少的凶手吗?这事儿可不好办呐,不过你放心,我唐洋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儿。
经过我多方面调查,黄少当天晚上和北岗区道上的成名大哥秦阿牛产生过严重的过节。那秦阿牛可不是个善茬儿,当天晚上就放话要弄死黄少,那场面,简直就是剑拔弩张啊。而且啊,富源足浴当天晚上有个小喽喽看见过秦阿牛的结拜兄弟大麻在里面出现过。雷总,你是不知道啊,大麻那瘪犊子可是个狠碴子,在道上就像条疯狗似的,对秦阿牛那是忠心耿耿,秦阿牛的一半场子可都是靠大麻打下的。
我和兄弟们现在就在秦阿牛的一个场子里呢,根据可靠消息今晚他会过来。我们正在等待时机,只要他一出现,哼,我一定把他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