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星夜漫天。
路极被迫换上了三人经过激烈讨论后得出方案的新衣服。
在路极据理力争后,总算没整得那么花里胡哨,一身黑底白边绣纹的正服,因为路极要求没搞多少配饰,看起来既有正式严肃的模样,又给人一种简约干练的感官。
来到镇江主港,宽阔的码头上满是戒严的士兵和重明司人手,宽阔的大江上横跨着一条巨大的游船。
“简直是水上建筑群。”路极前世也见过不少豪华游轮,但这种纯古风木质带船楼的模样她是真没见过,不晓得到底是怎么造的能搞出这种模样还能正常航行。
巨大的船体船楼上,灯火通明,衣衫华丽的贵人们谈着风花雪月,品着人间至味,好一副天上人间的模样。
路极隐约感知到暗处传来窥探审视的目光,应该是安排的暗哨,这场所谓宴会给她的第一感觉是华丽大气,第二则是密不透风。
“走啦走啦!”尉迟真仪拉着路极的手登船,沿途的守卫士兵没有阻拦,就这般径直放两人上去了,应该是早有准备。
其余两人已经跟着家中长辈先行去了,路极两人算是后到的。
几座船楼间有廊桥连接,露天的夜空甲板间,摆放着酒水糕点,角落里可见一个个存在感低下的守卫们。
路极被尉迟真仪拉着上了一座船楼,脚步在木板楼梯上踏踏作响。
路极颇有些不适应,一来不能带刀兵,总感觉身上少了点什么,二来穿着这么繁复,总感觉身体被束缚。
两人一路直上来到三层露台。
“人呢?”尉迟真仪探头四处观望,她明明记得她们俩说在三楼的呀,难不成记错了?
江上夜风吹拂,路极正觉舒爽,一股浓烈的好似劣质香水的气味扑鼻而来,一时不防的路极差点呕出来。
“这不是真仪吗?可真是机缘巧合啊,哈哈,真仪你这身衣服真合适,看着挺漂亮,就是好像少了什么哈哈哈。”一阵令路极生理不适,后颈发凉的轻佻声音传来。
路极侧首看去,只见尉迟真仪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情绪:“曹充,你和你的狗腿子倒是一如既往的人模狗样,怎么,来找姑奶奶讨饭来了?”
只见来人身高五尺,一袭白衣长袍,满脸晚上奖励太多的迹象,看起来确实是麻杆套长袍,人模狗样的形象,身后跟着俩同样人模狗样的跟班,一副鼻孔瞅人的样子。
只能说尉迟真仪的形容还是相当贴切的,他那张油腻的脸和语气几乎可以让不论男女老少同时反胃,去医院帮忙催吐估计能赚不少。
“诶,真仪,别这样嘛,来来来。”名为曹充的油腻男子朝跟班招了招手,从跟班手上接过一个木盒。
“盒子,对了,九殿下给了我一个盒子来着,我都忘了。”路极站在一旁心想。
“真仪你看,我爹从京城带来的,白云流玉镯,漂亮吧!我偷偷跟你说啊,这个,千两白银也买不来!”油腻男曹充从盒里摸出一个漂亮的玉镯。
“这东西可金贵了,怎么样,你就应了咱的亲事儿吧,我曹家有的是钱,肯定不会亏待了你。”
“就是就是,曹公子这等身份,屡次礼貌相请,你如何能不知感恩?还不快快同意?”
“是极是极!”
三人一应一和,搁这唱双簧一样,路极嘴角抽了抽,仿佛回到当年看逆天新闻时的心情。
尉迟真仪气得七窍生烟,这鸟人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有毛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