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应该是遇难者的令牌,我不知道他叫什么。”路极递过去一面令牌,是在一个小伥鬼身上摸来的。
“嗯,司府会查证的。”张修远接过令牌,却见路极又掏出了两面令牌,而且这两面显然和重明司的制式不同。
“你这是……”张修远迟疑道。
“回城的时候,我们经过了一个驿站……”路极把遇到黑衣人然后将黑衣人打死摸尸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张修远沉默听完,接过路极手上的另两枚令牌,一枚是狩字令,一枚是皇城令。
“虽然我早有预感,但终究没想到那老东西居然会到如此地步。”良久,张修远叹了口气道,摇摇头看向路极。
“你有什么问题吗?”
“显然我很多问题。城里是怎么回事?”路极摊手道。
“鬼车。”张修远早有所料回应道:“鬼车来了,给全城都下了血咒,寻常人沾到就死,还有一大帮子妖魔鬼怪,本来我还不确定城防是怎么破的,唉……”
鬼车?这是什么?路极心头疑惑,隐隐约约记得好似有听过这个名头。
“城里的居民呢?”路极问道,刚才一路过来那是一个人都没见着啊,别都让鬼怪给吃了吧?
“死了很多,不过幸存者还是占多数的,一部分在校场那边。”张修远指了指户外。
“还有一部分分散在官府大院,皇城司驻地,城外军队驻扎点,或者干脆跑到乡下了吧。除此之外城里散落的活人应该不多了。”说到这里,张修远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事出突然,大伙都在在日常生活中突然遭逢此事,情急之下却是连家人如今在何方都找不到,就算如此人们也心怀期盼,也许在其他安全点呢?
而一些亲眼见着亲人死在眼前的幸存者们,尸体都来不及收,连丧葬都没法子办,入土为安都是奢望,只好在临时营地里哭喊,天天以泪洗面。
难怪刚才走来总听见稍远的地方有持续不断的嘈杂声,还以为是有队伍在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