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男人当场腿脚一软狼狈地坐倒在地，颤颤巍巍地回头指着庄明和说不出话来。

“你见过鬼吗？”

面对背光冷脸说出这般恐怖问话的庄明和，中年男人很干脆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另一头，拿了学生证离开的路极无处可去，便来到了当地的图书馆消磨时间。

“等天亮了去那学校看看，到时候人群混杂比较方便，反正也没人看得出我不是学生。”路极心想。

“你知道吗，听说人在遭遇重大变故前，总会有些或显或隐的预兆。”旁边一个小哥兴致冲冲地对着路极说道，好在这个角落没什么人，不然其他读者就要行注目礼了。

这人是刚进来不久，见着路极一个人坐在这，手里还拿了本志怪杂谈，便仿若遇到命中注定的知己一样贴了上来，跟个老熟人一样指着书中事例说起种种怪谈。

“眼皮跳吗？”路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捏着书道。

“哈哈，那也是一种，预兆的形式有很多，除了这种长期在民间有知名度的不说，大部分的预兆都能让人感知到它的吉凶。”

“相传唐时有一姜姓王公，在御前颇为得宠，在朝野上下可谓是权势滔天，却在某日遇到了一件相当奇怪的事。”

“某年，当时的京兆府尹为巴结权贵，在京城中大设酒席，宴请宾客，其中就包括了这姜姓王公在内，当他在宴席之上肆意享乐时，发现身旁伺候的侍女无论是在为他斟茶倒酒，摆食弄盘，还是自己梳理鬓环时，都把手收在袖子里，十分奇怪。”

“姜姓王公便要那侍女将手掌伸出来看看，侍女起初不愿，但在姜姓王公的严声下不得不照做。”

“然后你猜猜他看见了什么？”

面对年轻人兴致盎然的脸，路极想了想道：“一个鬼头？”

“呃…那就不是预兆了。”年轻人瞠目结舌道。

“当侍女伸出手来，姜姓王公便见着了一只枯骨手掌，上面骨节分明，苍白冰冷，就在姜姓王公惊恐之际，却见那侍女不知何时已然化作一具白骨骷髅，倒在身侧，在场之人无不惊叫出声。”

“果然，姜姓王公的命运从此开始逆转，不久就因故被唐皇杖责发配，最后死在了路上。”

“有点意思。”路极点评道：“不过总归只是杂记传闻中的故事罢了，你知道哪里能找到真的鬼吗？或者线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