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去钓鱼去吧,上次去你那边没有钓成,后来我让人给你也做了个鱼杆,不过每次去找你的时候老是忘,这回正好,咱们去钓鱼,你试试杆好不好使。”
两根杆一根明显更新一些也更粗更大一些,徐婉晴直接把这根递给了李弘文,她自己拿的那个小一点的。
杆是木头的,用手试着一折,硬度不错,关键还有一些韧性,鱼线是细绳,但是绳子明显不是常见的那种绳子,用手摸起来有些糙,看样子是纯手工编出来的,而且并不是纯用的棉线编的,具体用了什么,李弘文就不知道了。
提着鱼杆和桶,徐婉晴带着李弘文奔了村西的河边。
临河村的名字就是因为村子紧临着一条河,这条河河面还挺宽,大概得有个七八米,河水不算急,但也算不上平缓。
“我带你去我经常钓鱼的宝地,那里的鱼特别好钓!”
沿着河边向北,徐婉晴带着李弘文往她的钓鱼宝地走去。
在往北的路上,两人经过了一个小破屋子,正好过来的时候,小屋里刘婆子从屋里出来倒水。
看到李弘文,刘婆子就像根本不认识李弘文一样,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倒完水就回去了。
此时的刘婆子,李弘文觉得比上次他见到的时候要更老了一些。
头发没有像上次一样梳起来,而是如头一次见到那样,散披着,挡住了大部分的脸,但是仅从露出来的部分,李弘文就可以看出她明显脸色较上次差了好多。
身体也不像上次见到那样,挺直,而是佝偻的厉害。
整个人较上次最少差了好几岁,那股精气神也完全没有了,甚至李弘文觉得直接在她身上看到了暮气。
想起刘婆子说的那句她捱不过这个冬天了。
李弘文突然心里莫名的有些悲伤。
这个老人在把那些东西托付给他后,好像心里就彻底放了下来,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事情,那股一直吊着的气也散了。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心里有念想的时候,或者不知道实情的时候,有一口气吊着,看上去还跟常人无异,但是一旦那口气散了,就会急速衰老,甚至很多人可能直接就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老话里一口气上不来,一口气吊着等词语的原因。
甚至李弘文从刘婆子身上那股暮气来判断,别说捱到冬天了,可能这个夏天都捱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