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血铸狠狠地砍在沙浒的脖颈处。王雨大喝一声,双臂聚集了全部的力量,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从沙浒脖子另一侧飞出,飞沙走石,气浪滔天。
“唔!”沙浒吭了一声,身子已经不听使唤。血铸的斩击切割着他的中枢神经,令其陷入恐慌的状态!
但沙浒仍然坚信自己的铠甲硬度,对王雨嘶喊:“我就不信,你能砍碎我这么硬的沙浒壳!!”
“你的壳再硬,能硬得过玄子男儿们的钢筋铁骨吗!!!”王雨爆呵,血铸散发出十足耀眼的银光,一瞬间,沙浒壳裂了缝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雨爆发出穿云裂石的怒吼,把满膺的压抑、恼怒、委屈、愤懑、低落、无奈、悔恨、悲痛,完完全全地发泄出来,并把全部力量施加在血铸的剑刃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着血铸的闪光,一圈又一圈的气浪卷起沙尘在沙浒周围爆开,大肆掀动周围的树木和巨石,尘土的地面变得裸露,林间落叶狂舞,天边块石乱飞,乌鸦嚎天,子规啼血,雨水铺空,天崩地裂。只见王雨手臂一震,强如沙浒壳也在最锋利的血铸真身之下,化为无尽碎片。
“唰!!”血铸斩下了沙浒的脑袋。
王雨落在地上,浑身鲜血,可又没有一滴是自己的。沙浒的,还是战士的,他已不知。
他只知道,这一剑,平了大乱,也平了人间疾苦,更平了心中无法逾越的山头。
“阿若,你看到了吗……”王雨抬起头,清泪从脏兮兮的脸颊流下,滴在血染的大地上,“这一剑……是献给你的……”
雨好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