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雷没想到,一个女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菜陆续上来了。曹立娟一边吃,一边如数家珍般地述说着每一种海鲜的特点和吃法,显然是个行家里手,这让傅士雷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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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个菜没上来,傅士雷就已经快饱了,他看了看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曹立娟,说:“是不是菜要得有点多了?”
“这还叫多!”曹立娟几乎叫出声来,“这都怨你自己,上一道菜就猛吃个没完,生怕剩下。你看我,每道菜都吃一点,再喝上一小口红酒,这才叫吃海鲜呢。你那吃法,跟吃大白菜似的,哪能品出好坏?”
曹立娟优雅地勾起兰花指,捏起一只基围虾,用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把头拧掉,从上到下慢慢剥掉外皮,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虾尾,在三合油中稍稍蘸了一下,微微扬了扬头,伸了伸脖子,先把剥好的虾放在吐出一点的舌头上,然后舌头往回一收,手指稍微用力一捏,整个虾仁就进到嘴里。那情景,别说吃,就算看一看也别有一番味道。
傅士雷在羡慕的同时也感慨自己的见识确实不多。
吃完饭,傅士雷结了账,虽然他还是不明白只六个菜一瓶酒为什么就要了他六百多块钱,但为了仅存的一点面子,他忍住没问。
临出门,看着桌上不少的剩菜,傅士雷觉得扔了太可惜,想想自己小时候,别说这么好的菜,就是粗茶淡饭,能吃饱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叫服务员把剩菜打包,这样晚饭就有着落了。
曹立娟看着傅士雷的举动,脸上闪过失望和鄙夷的神情。
从酒楼出来,虽然正值晴空丽日,万里无云,但彼此的心头早已蒙上了一层阴影,也就没有了再谈下去的心情,于是就此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