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点了点头：“父亲他很好，我离开家之时他已经是突破化神，母亲也很好，他们很恩爱”。

“好好好”老人连续道出三个好来，似乎是由衷的为儿子过的好而开心。

“爷爷”林海开口喊道，犹豫了一会还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老人抬手抹了抹眼睛的泪花：“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孩子，是我对不起小天，也对不起他的母亲，我不会为自己开脱”

“我林乘风此生对得起宗门，对得起地下的师傅，对得起任何人，唯独对不起她们母子二人，是我亏欠她们的，小天不原谅我是应该的”。

老人此刻不像是一位化神巅峰的大能，反而像是一个因为过去做错事而懊悔的普通老人。

林海此刻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无从开口，他是一个现代人，如果从现代人的思想来说，老人的确是错了，他对不起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孩子。

可这里终究不是现代社会，在修仙界师父便是半个父亲，师兄弟便是手足，而自己的父亲和兄弟手足在自己大婚之日死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血海深仇，如何能不报。

说到底老人没有做错什么，林天也没有做错什么，一切皆是命数，老人要为师父和师兄弟报仇那就必须一刻不停的修行，而修行便意味着要舍弃很多东西，比如感情。

“其实父亲他很想你，虽然他不说，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证明自己”林海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老人点了点头：“我知道，小天他在等我的一个道歉，而我其实也在等，我想亲口对他说一声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他”。

“错了爷爷”林海摇了摇头：“你不是对不起父亲，你是对不起奶奶，父亲他不是恨你没有关心他，而是恨你在奶奶生命的最后一刻却不在她的身边”。

老人沉默了，所有的懊悔此刻如同利刃一般刺进了他的心脏，年少成名宗门大变背负血海深仇，以仇恨做动力一路修行却是忽略了最爱自己的人，大仇最终得报，可逝去的爱人又怎么能回来了。

“唉”一声叹息道出了林乘风内心无尽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