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关键？我吗？

怎么突然扯到这个上来了？毫无征兆，搞不明白。

“抱歉抱歉，突然讲的太远了，”凌风华双手合十，微笑着歪头说，“还是说，集中注意处理眼下的事务更好一点？”

“大概……”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

“所以，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说到这儿，忽然有些后怕，“被八之魔将突袭的时候我可是差点死掉了，如果……”

“没有如果！关键问题上她不会食言，”凌风华的否定来的很快，“其实也大概猜到了吧？玫是被专门雇佣来保护你的。顺带一提，下次遇到吸血鬼要记得挫骨扬灰，用黑焰彻底吞噬躯体以绝后患——它们可没那么容易死掉。”

“……你怎么知道？”

“那还用说？”她在半空中轻快打了个响指，“因为雇主就是我啊。”

“不会吧，”感到嘴巴发苦，亚拉镇的经历、和玫的相遇，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最终汇聚在一点，“那如月也是？”

黑长直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不是早说过了么？”她坏坏一笑，“如月可是预言家！”

“靠！”

全明白了。

像是一道凭空而来的闪电贯穿思绪之海，零散的线索被串联在一起，从偶然救下运货员洛伦佐，齿轮便严丝合缝地开始运作。

升起强烈想打人的冲动，是命运被玩弄的愤怒！

一把拉住她的衣领，吼道：“这样做有意思吗？！”

“别搞错了，”毫不在乎地举起双手，冷静道：“没人蛮横干涉你的命运、没人强迫你做任何事、没人威胁你必须涉险或出面帮你扫平障碍，拥有的一切，成功或失败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就像她说的那样，我的确无法反驳。

然而，即便从怒火中清醒，对这套说法依旧感到无比厌恶。

“所以呢，”一把将挂着讨厌笑脸的这家伙推开，“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

明明只要瞒下就好了，明明只要故作不知就好了。

“亏欠、愧疚，怎么说都好，”后者直接仰天躺倒在地板上，“这次实在不想说谎啊。”

“这样吗？”在沉默中回想着与她第一次碰面时的经历，即便再怎么嘴硬，也不得不承认她并非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