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张好看的皮囊倒是引诱了不少人类替我做事。”

“我冒昧地问一下，你跟踪过我吧。”

“没错，那只地瓜就是被我追杀至你那里的。”

黑裙女子不再哭泣，脸上只剩下淡淡的泪痕。

她双眸威严毕露，声音逐渐高昂起来，“我要让那些曾经与我们为敌的仙炁灵草付出代价，无论什么手段。”

紫斩魑想说些话缓和气氛，但最终保持缄默。

黑裙女子扫过欲言又止的紫斩魑一眼，“你要想制止，现在把我杀了。”

“你算是半个人类，曾经我利用过不少人类，他们死的死，伤的伤，你大可为他们复仇。”

“不了，我没资格制止你。”紫斩魑轻声说，“换作是我，可能会做的更狠吧。我并不觉得你真正的模样很丑，至少在我眼里算的过去。我见过一种植物，它才是真正的丑。不仅外表丑，内心更丑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黑裙女子微哼一声，她认为紫斩魑只是在唬弄她。

不过她对这名人类的好感略有回升。先前他对自己穷追猛打，或许不是被这副美丽的人类皮囊迷了心智，真的是有事情寻求于她。

“可以讲讲你的要求了。”

“我等了好久啊姐。”

“仙炁灵草本来就没有义务为人类做事吧？我是看在你愿意聆听我的过往的份上才帮你的。”

紫斩魑苦笑地点点头，将请求全盘托出。

黑裙女子听完后，立即明白了该怎么做，她示意紫斩魑解除龙化。

紫斩魑乖乖照做，他的身子慢慢变小，先前胸口受到的伤在龙化状态下减弱痛感，但恢复成人类模样的他瞬间体验到胸口撕心裂肺的疼。

“快快快......”紫斩魑疼得龇牙咧嘴。

黑裙女子双手合拢，缓缓指向紫斩魑，千万条黑线从她十条指尖射出像激光刹时穿透他的身体。

一条条黑线冲向紫斩魑身体深处的炁源海，它们撞击在冰封的海面上，像是用凿冰刀一刀一刀地扎穿冰面。

随着黑线数量的逐渐增多，看似坚固的冰面终于不堪重负，发出无声的碎裂声，接着如锤子砸向玻璃一般四分五裂，最后消融在海面。

炁源海重新运转，紫斩魑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再长长吁出。

炁元重新进入到他体内，输送到全身各处的血液，那种盈满的充实感时隔多天久违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