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清心禅师轻哼一声,回道:“我师父自是了解燕王之用意,却是早已表明心迹,师父他既入了空门,便不再过问世事,每日吃斋念佛,修习禅道,世上只有‘沐讲’,再无‘定边’,望燕王和你们这些人不要再去打扰他老人家了!”
“哎……”毛骧摇头叹气,十分不悦,说道:“清心禅师这般不识抬举,连燕王殿下也不放在眼里吗?那我等也便没什么客气可讲了!”
“哈哈哈哈……”清心禅师爽朗一笑,回道:“那便赶紧动手吧,只是我和尚一人做事一人当,便请放过这些不懂事的孩子,我想燕王殿下这样的英雄豪杰自不会做那恃强凌弱、欺辱幼小的卑劣之事吧!”
“燕王殿下自是不会!我等朝廷官员也是不会!”毛骧笑着回道:“只是有些不学无术的宵小之徒,却是没有教养,杀起人来哪管什么好人坏人、老人小孩,自是恶事做尽,让人痛恨不已啊!”说着便是看了一眼那缩着脖子躲在一旁的鹿力道士。
那鹿力道士心领神会,马上一挺脖子,拔出腰间短刀,胡乱舞着,向那些孩童走去。
清心禅师见那鹿力道士要对孩童下手,心中恼怒至极,集中气力想要冲开穴道,几番尝试却是毫无效果,便将气力全部集于左掌,猛的拍向树干,将身子弹出,伸出右拳,砸向那鹿力道士。
“不可不可!”那陈瑛见状笑着边说边伸出右手化作鹰爪抓向清心禅师打向鹿力道士的右拳手腕,眼见就要得手,突觉一物扑面而来,竟是一把剑鞘。
原来那田大鸣手握着剑鞘,使出的还是那招白虹贯日,不过此时的田大鸣已是冷静放松了许多,这一招白虹贯日乃是华山剑法中最为犀利的攻击招式之一,那田大鸣在山中何止练了千遍万遍,总是幻想着有朝一日用出此招,大败敌手,名扬江湖,此刻全心全意使出此招,虽只是剑鞘,却是威力不小,一招发出,呼呼带风,直扑那陈瑛面门。
陈瑛见这剑鞘来势凶猛,心中十分恼怒,却也不敢怠慢,只得放过那清心禅师,回手抓向剑鞘,用三指锁住剑鞘端头,刚要用力回拉,便觉腿上一软,左腿扑通跪在地上,回头只见那吴云牛已是一拳打在自己左腿腿窝,心中不禁骇然,没想到这么一个孩童竟有如此力气,竟将自己打得跪在地上,实是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便是心中更加恼恨,甩开剑鞘,便要一掌拍向吴云牛头顶,掌刚发未发,又觉小腹一阵剧痛,竟是那许荷花捡起地上宝剑,刺中自己小腹,幸得这女娃娃力气不大,一剑只刺进身子一寸有余,虽不致命,却也是伤的不轻,便赶紧一脚踢中许荷花握剑之手,将剑踢飞到空中,回掌便打向那许荷花,只道先解决了这可恨的小妮子,再一一收拾其他几人,哪知背后竟被一只大手锁住肩头,压下了发力打向许荷花的手臂,侧头一看竟是清心禅师,原来清心禅师右掌拍在那鹿力道士刀身之上,将道士弹飞,同时也反身弹回,刚好趴在陈瑛背后,便用右手锁住其右肩,左手高高抬起,喝道“看我这招醍醐灌顶可还用得!”便是一掌重重打在那陈瑛后脑之上,只听啪的一声,直把陈瑛头骨打凹了进去,那陈瑛闷哼一声,扑通栽倒在地,已是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