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搅蛮缠,快放开为师。”
“不放,你说不说,徒儿去问的话到时候重阳宫可全知道了。”
“你,你,你,逆徒!”
“哈哈,师傅,您老人家就给我说一下嘛,我也想知道您少年时期是多么的英武迷人。连师娘那般神仙人物,都心悦于你。”
“唉,是为师有负于她!真想知道?”
“想!”
想想想,可太想了,纯一内心疯狂点头。
“你这皮猴,烦死了,出去切记不可乱说。”
“是是是,徒儿以人格发誓,今日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保证不让第三人知道。”
纯一眼珠子咕咕直转,开口就要盟誓保证。
王重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虽不信这皮猴有什么人格,但还是把这桩旧事娓娓道来。
“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朝廷昏聩,官员腐败,金兵过境,民不聊生,文已不能安邦,为师遂弃文学武,投笔从戎…………”
“后来金兵气势日盛,朝中奸佞当道,大势已去,为师不愿与金贼共存于一片青天之下,遂在终南后山建造了这活死人墓,只待天时,拉些金贼共赴黄泉。”
“不想有一日来了个女子在墓外对为师百般辱骂,言辞毒辣,句句刺心。”
说到此处,王重阳抿了抿嘴,笑了一下。
“是师娘!”王纯一会心抢答,惨遭一白眼。
“这一骂,便是七天七夜,得空便来,为师不堪其扰,出墓欲与其争论一番,却没想到她却言道,‘你既出来了,就不用回去啦!’为师才恍然大悟,她是一片好心。”
“不过骂了这般久却不显疲累,显然武功不低,为师便与其切磋一番!”
纯一听到此处不由翻了个白眼,感叹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说过,出家人得罪不得,最是小心眼。好像那位高人姓鲁还是姓周来着。
“未曾想她年纪碎不大,武功却不低,千招以内,奈何她不得。后来畅谈一番,她学识更是渊博,令为师钦佩不已,天下女子,能胜她者,寥寥无几。”
“后来,为师再结旧部,起义军,欲与金贼再斗一番!她也常为我筹集钱粮,然而几次对战,皆损兵折将,险死还生,空有一腔抱负,奈何天命不在我啊!天不顾宋,天薄于我啊!”
重阳真人眼含热泪,纯一从未看到师傅如此伤心过。
“朝英只道尽人事,听天命,以后当为自己而活,她之心意,我岂不知…………奈何,奈何啊!”
“再到后来,为师便回到活死人墓,打定主意,终此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