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钟奶奶看向杨靖道。

“医生建议住院。”杨靖道，“我想在这之前来看看药儿。一直没遇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到现在才来。我以为药儿不会原谅我。”

“每个人都不是上帝视角，所以你不清楚药儿离开你的原因很正常，所以你以为药儿不会轻易原谅你也正常。”钟奶奶道，“但是，念初那孩子还跟着你，你不为你自己也不为他考虑吗？”

“如果......药儿就可以陪着念初了。”杨靖道，“跟着药儿比跟着我好。”

“所以，你就放任自己自生自灭？”钟奶奶道，“医生建议你住院，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今年年初。”杨靖道。

“你想活吗？”钟奶奶道。

“之前无所谓。”杨靖道，“现在，我想守着药儿。”

“我年纪大了，而且我是半路出家。”钟奶奶道，“所以我治不了你。你现在的身体好好将养着，可以撑三年没问题。”

“我担心药儿会难过。”杨靖道。

“我虽然感动你对药儿的感情。”钟奶奶道，“但是如果你连自己都活不出来，怎么让药儿可以放心依靠你呢？

你不该是感情用事的人，尤其是对自己的身体。如果是药儿的原因，让你宁愿放弃生命，那药儿虽然不是刽子手，却也沾染了一条人命。”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杨靖道。

“我家先生是姜家人，因为被我家收留，所以改姓钟。”钟奶奶道，“他是神农氏的后代，但不是集大成者。他们这一门有一位集大成者，姜姓后人，在动乱时代迁至国外，从此我家先生便与他们断了联系。

你现在的情况，只有他们能救得了你。三年的时间，或许以你的能力，可以找到他们。”

“中间这些时间会对我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吗？”杨靖道。

“止疼药停了吧。”钟奶奶道，“我会告诉药儿你的病情，但不会全部告知。所以，疼得受不了的时候，让她给你扎上几针就可以。”

“其他药还接着吃吗？”杨靖道。

“虽然我一直瞧不上西医。”钟奶奶道，“但是他们可以把中药做成便携的药片这一点，还是挺不错的。我会给你开一些药，都是中药成分的，你吃我开的这些就行。”

“谢谢你。”杨靖道。

“不用谢我。”钟奶奶道，“我救不了你。”

“如果，我没有找到那位姜姓后人。”杨靖道，“或者那位姜姓后人已经不在的话......我希望我给药儿的安排，能通过你转交给她。”

“你一定要活着。”钟奶奶道，“她再经不起你的离开。”

“好。”杨靖顿了顿，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