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安详的陈药儿，又看看眼前痛哭的陈药儿，杨靖第一次感觉到不知所措。

“杨靖，你现在不哄我，以后我都不要你哄了。”陈药儿委屈地看向杨靖道。

“药儿......”杨靖艰难道。

“是我的错。”看到杨靖纠结的神色，陈药儿急忙道，“是我太着急了，我不逼你了。你想守着她，我就陪你一起守着。”

“我想让你回来。”杨靖低着头道。

“什么？”陈药儿道。

“我想让你回来。”杨靖抬头看向陈药儿道，“我想让你回来。以前我很坚定地这样想，我不想做神仙，那有太多桎梏。

我们在人间逍遥自在，我可以护你周全。但是，回到仙界，我们的地位是不平等的，在仙界，强者为尊。

如果我硬要跟你在一起，你会承受很多非议，我几乎没有办法帮你去挡住那些难听的声音。所以，我不想回去，也不想让你回去。

但是，你刚刚说，你害怕死亡的痛苦，这是我没有考虑过的。

药儿，如果你不想回来，就变强吧。”

“你，一直相信我吗？”陈药儿停止了哭泣道。

“不是。”杨靖道，“我刚开始怀疑过，因为天界的能力，什么都能做出来。所以，我担心我一时的大意，会上他们的当。”

“那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陈药儿道。

“能把粥熬得软烂，却米是米，水是水的人，目前只有你一个人了。”杨靖道。

“不好喝吗？”陈药儿道。

“不是。”杨靖道，“很怀念。”

“怀念啊。”陈药儿道，“好吧，人还是要有一技之长的。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说完，陈药儿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怎么了？”杨靖道，“又哭又笑的。”

“我很开心啊，你终于认出我了。”陈药儿道，“我还以为要等很久。早知道做一顿饭你就认可我，见面我就给你做饭了。”

“傻瓜。”杨靖道，“你不是神仙吗？”

“是啊。”陈药儿道，“可是神仙也不是无欲无求的啊，我还是会开心会难过。”

“我是说，你把你的肉身炼化吧。”杨靖道。

“什么？”陈药儿不解道。